第四章 那双最是温润的眼眸（3/4）

点，不再多说，该处理的问题都已经处理完了，能够想到的地方都已经想到了。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静候时间的流逝，然后一件一件，一步一步的做成这些事。

这场雨下的不大，但却持久，或许春天的雨都是如此，从初春在山城的第一场雨开始，到如今转眼睛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从这里抬看着天上依旧能够隐约看到武当山天空中的那些门户，这些门并不是寻常的门，乃是一种用特殊规则凝聚而出，所以也拥有着许多奇特的效果，比如哪怕相隔的再远，只要身处同一片天空之下，你就总能看到那扇门在闪烁着白色和金色的光亮。

盘坐在门户之下的王知唯并不能看到身影，只是在这一个月多月的时间里，李休不止一次感受过上方那些门户当中传递而出的异常。

看样子应该又有一些仙尝试着踏足间，不出意外的话应该都死在了那把剑下。

他抬看着另一个方向，旋即低下了，默然想到，现在的怀玉关应该要比自己所面临的路还要更难走，这每一刻的时间流逝，在怀玉关上似乎都有死亡，族的先辈用血铸就出了钢铁一般的城墙。

天渐渐暗了下去。

李休低看着莲池思考着一些事，叶修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这里。

只剩下了佛子不戒趴在围栏上将手伸进了水里，逗弄着那些颇具佛的鲤鱼。

“晚上吃一条？”

李休缓过了神，挑了挑眉试探着问道。

不戒起身看着他，大大的眼睛眨了眨，看起来似乎有些心疼，旋即舔了舔嘴角：“一条不够吃吧？”

......

看着挽着袖子在水池里抓鱼的小和尚，感受着四周行走的无量寺弟子责怪幽怨的目光，似乎是在怪他将自家好好地佛子给带坏了。

李休对此则是不以为意，他的脑海中总是时不时的在回想着上次和圆寂大师之间的对话。

不戒是一个很纯粹的，他是世间所有慈悲凝为一体后所转世而成的。

他是有血有的，同样也是这片天地间最大的慈悲。

哪怕此刻正在抓鱼。

“这小和尚不错，有点意思。”

李休看得出神，在他的身侧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这声音他并不熟悉，是第一次听见，但是身侧这个他却见过，哪怕只是今天第一次见面。

这是秦风。

书院的先生，在今天陪着梁小刀一同前来的那个。

李休对他的印象很刻，因为秦风身上的气质很特殊，那张脸上始终挂着笑容，那双眼中满是温润，就像是星光落在水上，不见了强烈，只剩下柔软。

这个很春天，他行走在雨中，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喜。

他走路的速度并不快，迈步之间有些轻浮，给一种长安城外赏花摘的慵懒感觉。

这是很独特的一种气质，一种让忍不住产生亲切和信任的一种气质。

这样的气质很不错，但李休总觉得有些意外，或者说是违和。

他在书院没见过秦风，也没有听过，如今这位书院的先生忽然出现在了这里，这就证明他之前是在天上，也就是在怀玉关里。

在怀玉关那样充斥着杀伐和绝望的地方竟然会有一个用如此温柔的目光去小心翼翼的看着天地间的春色，这本就是很让惊讶的事。

他对着秦风行了一礼，然后点了点：“不戒的确是个很不错的小和尚。”

秦风站在他的身侧，看着莲池内的不戒将一条又一条的鲤鱼塞进自己的怀里，觉得这一幕很有意思：“在怀玉关待了太多年，少见识了很多有意思的事，如果当初能够重新选择的话，我一定留在间多待一些子。”

李休说道：“先生还能再待一两年。”

秦风顺着扑面而来的风闻了闻莲花的香味和鲤鱼的土腥味道，混杂在一起给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一两年的时间太短了些，我还想多走一走，如果可能的话还想着娶个媳儿，其实梁秋就不错，可惜被苏声晚给抢先了，我见过他的那副画，听他说那是真实存在的地方，取景的地方可真是美极了，遗憾的是我无论我怎么追问他都不肯说出那个地方在哪里，还义正言辞的说什么要保护世间最后的美好。”

“如果不是在梁秋那样的美面前动起手来着实不太雅观，我甚至都想揍他了，说起来子非倒是可惜了，我还没和他见过面，本想着这次回来能与他较量较量，看来这个机会只能等到以后了，这世上的麻烦事还真多，让想自在自在都身不由己。”

秦风随意的摘下了一朵莲花，一片一片的揪着上面的叶子，一边数着片数，一边心不在焉的说道。

李休就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觉得这位先生和自己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样，明明是个温柔到了极致的，却偏偏如此的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