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俗不可耐的桥段(2/2)

,那子大概也唯有留一副忍气吞声、沾了满身伤怀的躯体在世间;或是脆只留一具尸体在世间这两条路可选。

可他怎能想到,自己负的偏偏是一只妖;且还是杳溪这般明媚骄傲的妖。打落牙齿活血吞这种窝囊事,她是向来做不出的。

探花郎于新婚当夜死在了与新娘共赴巫山云雨之时。衣衫不整、斯文不再、丑态尽显;大抵是世间最刺激、最没脸面的死法,着实吓坏了一众丫鬟小厮。

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一个负心郎死了,在他生中最辉煌的时刻。除了罪有应得以外,他得不到任何旁的评价,无会为他感到惋惜。

听到尾处,胥芜唏嘘地摆了摆枝丫。她想,这可当真应了那句:痴尽处是无。自恩不移到举刀相向,心总是难测。

“你一定在心中道我绝吧。”杳溪又捧起坛子喝了一,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胥箬心虚了一场,装作没有听到,努力扮演着一棵普通的树。

“可他与我成亲那,四壁萧条,只燃了两根红烛,也未能燃满彻夜。”她苦笑一声,似是在笑自己愚昧:“他指天发誓,后必为我补一场盛大婚宴;若有违背,不得好死。”

杳溪仍是笑着,眼中却流下两行清泪:“我不过是应着他的誓,成全了他而已。”她举起坛子,又喝了一,癫狂地笑了半晌,而后软软倒了下去。

罐子自她怀中滚落,其中盛装之物尽数洒在了椴树之上。

胥芜有些晕眩,心下了然,大约这就是画本中常说的,能令解忧的“酒水”。

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色摇摇晃晃,胥芜迷迷糊糊地想着:若有朝一她修得身,必定给这谷中的山妖怪都发一本凡间苦的话册。

叫它们莫要再上那名为“”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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