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唯有满目的成全与遗憾（2/2）

。

以身尝。

谁能想到，那一生明睿智的圣贤君主，竟也会用如此笨拙的方式着一个求而不得的呢？

可惜，凡不过百年的寿命，与近万岁的圣兽比起来，实在如沧海一粟，不值一提。

想打动她的心，谈何容易？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当她终于懵懵懂懂堪了自己的心意时，于他而言，已是苦苦等了一世。

注定是一场无声无息却又轰轰烈烈的错过。没有辜负，只有满目的成全与遗憾。

“青耕，她体内的禁制，我顷刻间便可化解。”秦柯以指尖敲了敲藤椅的扶手：“可我却并未助她。”

“万事万物，皆有缘法。”青耕语气清冷：“若借助他之力，即便解了禁制，也仍会重蹈覆辙。唯有自行冲，方可真正自由。”

秦柯点了点：“你就快要参悟成佛了。”

……

三月十一，细雨绵绵。

宫中敲响钟声二十七，向民间宣告太上皇崩逝，举国同丧。

尽管皇城内云蔽，百姓们仍自发的为楚焕披麻戴孝，在自家门前高高悬起了白色灯笼。

主街之上，们顶着细雨自发建起了一方祭台，香烛纸钱烧了整整一夜，哭声久久不散，与五十一年前的那场国丧大不相同。

章缨戴着斗笠隐于群之中，看着百姓们为楚焕磕祭拜、痛哭流涕。

脑海中忽然闪过了楚焕的话：“百姓们拜你，我便也跟着拜你，隔着一道洪流，我始终望着你，眼睛涩得很。”她终于懂得了它的意思，可这份心境再也无与之共享了。

站在群中淋了一整夜的雨，此间尘世已了，章缨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