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2/3）

体乾，则是周延儒忠实狗腿子。这两个一个管奏章，一个管公章。

弹劾的奏章再多，最后也是落在这两个的手里。实际上，他们就是南明帝国的代理皇帝。只要这两个不话，就没能动得了他。

果然，任凭惊涛骇我自巍然不动。弹劾的奏章再多，周延儒都以前线吃紧为由，拒绝惩办史德威。得急了，还打了几个青年言官的板子。

温体仁在这件事上一声不吭，他在看，看看周延儒为了史可法得罪了多少。言官们在这年代骂，从来不是单打独斗。团伙作案才是他们的一贯风格！同年，座师，乡党，世，关系套着关系，套着。每个言官后面，都站着一位或者几位朝廷重臣。

周延儒为了尽快平息风波断然出手，虽然弹劾史德威的事暂时被压制下来，可这也得罪的不少。

终于，当曹化淳笑吟吟的再次拜见了温体仁之后。这只躲在里许久的老狐狸，终于开始行动了。

听到温体仁来拜见，史可法愣了一下。他跟温体仁并没有什么，家身为次辅属于内阁成员，大领导能够屈尊降贵的来到自己府上。这是怎么个况？

“哦！宪之你这书房布置的倒是雅致！”在客厅迎接温体仁，这家伙偏偏要来参观史可法的书房。

“阁老说笑了，听说阁老的书房里面尽皆名字画。下官总想着去饱饱眼福，只是这兵部的事务繁杂，总是不能成行！”都是明白，史可法知道温体仁有事要和自己谈。一般来说，书房都是一个家里面最守卫最森严的地方。因为家主办公会见幕僚商议机密事，都要在书房里面进行。

仆役随从全都被遣了出去，甚至书房所在的整座院子都没有一个仆役侍候。

全都遣走了，温体仁却不紧不慢的喝茶。一边喝茶还一边欣赏墙上的字画，似乎一丁点儿都不着急的模样。

史可法心里狐疑，脸上却也不露出来。多年的宦海沉浮，早就练就一身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

“宪之啊！令郎的事本官也听说了，不要着急。一切都是那李定国的责任，令郎当时的指挥是没有错误的。这一点，老夫相信令郎。虎父无犬子嘛！”温体仁的眼神终于从字画上收了回来，一坐到椅子上打哈哈。

“多谢大。”史可法赶忙一礼。温体仁这个次辅虽然说了不算，可也是朝廷二号物。有了他的支持，史德威这次的事就可以轻易过关。

“只是那李定国着实可恶，丧师辱国在前，戴罪逃亡于后。这样的抓住了，一定要严惩不贷。听说在辽东，这个李定国还救过宪之的命？”温体仁笑吟吟的看着史可法。

史可法心里“咯噔”一下！

李定国不是一个好显摆的，救过史家父子命的事，知道的并不多。这个温体仁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史德威派回来的，已经把那天的事述给了史可法。史可法也派去接应逃亡的李定国，可到今天也没有消息。

“呃……！倒是有这么回事儿，不过朝廷大义在前，史某定当秉公办事。”

“就知道宪之是一副公心！前几，曹公公的手下在江抓住了李定国。事关朝廷大事，当地的孝陵卫没敢声张。只是悄悄的把关到一处秘密的地方，等待曹公公示下再送往金陵。”

“当啷”温体仁袖子里面掉落出来两根金条，史可法的脸色立刻就白了。

史德威私自放纵李定国的消息传扬出去，那这次就算在劫难逃了。别说周延儒，就算是玉皇大帝也护不住。这个李定国，偏偏被孝陵卫的抓住。他娘的，孝陵卫不是才刚刚担了锦衣卫的差事，怎么就耳目这么灵通。

“阁老意欲如何？”史可法站了起来，眼睛老虎一样盯着温体仁。

温体仁似乎一丁点儿也没感觉到压力，他是堂堂正正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的兵部尚书府。真要是出了什么事，他史可法更加吃不了兜着走。

“宪之啊！都在朝廷里面打熬了一辈子，你说到了老夫这个年纪。一之下万之上，应该也算是位极臣了。可老夫总是感觉这辈子，似乎有什么缺憾。你说……老夫这算不算是贪得无厌？”温体仁看着史可法，眼神里面甚至带着一丝戏谑。

他现在的样子，像极了刚刚抓住老鼠的猫。

“阁老的意思是……！”史可法瞪圆了眼睛，温体仁野心不小。一之下万之上还不满足，那也就是说不满意上面还有的那一位。不用说，那位就是富周延儒了。

“玉绳这段时间为国劳，白了好多。老夫总是好言劝他，不要这么劳累，多歇息歇息。可他就是不听！年纪青青就一大把白，看着让老夫心疼。说道公忠体国，玉绳这算是做到了极致。可这偌大的国家社稷重担，只是担在他一个的肩上怎么成？

知道玉绳敬老，害怕政务太多累着我这个老家伙。有时候真想替他分担一下，可他总是推脱。哎……！玉绳实乃真君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