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 【合写论文】（2/3）

，“我没去过美国，对印第安更是几乎一无所知。我偶尔听闻的关于印第安的消息，都把你们当做未开化的野蛮，现在看来，这种说法显然是错误的。”

“当然。”马哨点，“首先我要纠正一个说法，也就是们中的‘印第安’。”

“我们是美洲原住民，而不是印度，这是哥伦布的错误。尽管绝大多数包括我们自己都习惯了这个称呼，但我还是希望这个错误能得到纠正。”

“理应如此。”焦耳说。

“另外……美洲原住民是野蛮，这个说法也不能说是错误。”马哨说，“北美洲的大多数原住民仍处在石器社会，没有制造金属工具的能力，没有文字。在文明的道路上，我们确实比欧亚大陆晚了几千年甚至更久。”

焦耳斟酌道：“也许落后并不一定就是野蛮。”

“先进与文明无关，但落后与野蛮无异。”马哨吸一气，“很多原住民拒绝承认野蛮，甚至拒绝承认落后。总是喜欢自夸。文明有起点，却没有终点，认识不到自身野蛮、为了些许文明特征洋洋得意的民族已经走到了狂妄的边缘，这比野蛮本身更加可怕。”

焦耳沉默了一会：“你说得对。”

“你是原住民的大酋长对吧？”他想了下。

马哨：“原住民并不是统一的实体。我们有着共同的祖先，但却分化成许多部族，具体而言，我属于一个叫做阿帕奇的部族，是阿帕奇的大酋长。”

焦耳：“我大约听过‘阿帕奇’这个名字，你们应该是一个大部族。”

马哨：“阿帕奇是最多的北美原住民之一，比我们更大的部族寥寥无几。而且其他部族往往是分散的，又分化成许多部落、氏族。”

焦耳问：“阿帕奇不是分散的吗？”

马哨说：“以前也是，但现在不是了。我把大部分阿帕奇部落合并成了一个部落，也就是阿帕奇部落，同时大部分阿帕奇也聚集起来，组建了一座城市，叫做‘眠熊城’……”

他为焦耳介绍着自己的部落。

碰撞总是发生在近距离，对于远在天边的陌生，好感往往更容易产生。

何况，在英国如何对待印第安这个问题上，还有美国的因素。对于给美国带来不自在的一群陌生，英国无疑更容易产生好感。

天才的焦耳也不能免俗。同时作为富二代，他的格还有几分温室花朵的特点——更容易对遥远事物产生幻想。

因此在马哨的有意引导下，焦耳对印第安产生了强烈的同和好感，很快就盖过了道听途说来的些许偏见。

“你让所有儿童都进学校读书，学习数学和物理？这真是了不起。”焦耳说，“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世界上的任何都不敢再认为美洲原住民是野蛮了。”

马哨微微一叹：“只是眠熊城而已，甚至不是整个阿帕奇。美洲原住民的状况并不会因此改善多少，事实上原住民几乎在走向灭绝，由于病菌和美国的侵略，我们的比三百年前少了90%以上。”

“病菌？”焦耳没听明白。

这个时代，们对于细菌的致病并不清楚，虽然也不是一无所知，但除了个别生物学家有一些假说之外，绝大多数对此尚无认知。

焦耳对生物学没什么了解，因此当听说这个词的时候，他不禁感到迷惑。

马哨：“我认为疾病是由细菌导致的，那些微小的生物，很多就像毒虫一样。当欧洲来到美洲，欧亚大陆的细菌也一并抵达美洲，为我们带来了灾难，我们因此频繁遭遇大瘟疫。”

焦耳琢磨了一会。

细菌致病并不是很难理解，但作为一个杰出的科学家，他很快就察觉到了一个可能的漏：“可是，按照这种说法，美洲的细菌应该也会进欧洲才对？”

“是的，但双方输出的细菌并不对等，甚至相差悬殊。”马哨缓缓说道。

“欧洲、亚洲、非洲三块大陆连为一体，而美洲则是孤立的。”

“而且欧亚大陆有大量的可驯化动物，因此欧洲携带着更多的细菌，也对细菌有着更强大的抵抗能力，所以在这场细菌换中，美洲原住民完全落了下风……”

马哨补充道：“所谓抵抗能力，也就是类似牛痘。很多瘟疫，得过之后便不会再得，毫无疑问，更多的瘟疫也意味着更强的抵抗力。”

听着这番叙述，焦耳不禁陷沉思。

片刻之后，他说：“虽然我不懂生物，但我觉得你说的这些在生物领域或许能引起很大反响。”

马哨：“我确实打算将我的许多想法，整理成论文发表。在美国我没有这个机会，来到英国应该可以试试。”

焦耳听了，当即说道：“至少在物理这个领域，我绝对愿意帮助你，你对我启发很大。”

“你对我也启发很大。”马哨微笑，“正是你过去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