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 如何理解道学的形成和普及过程(四)(2/2)

考试不行,还得充实学校教育。这就是重建太学,新设州学。

太学就是设置在首都的国立大学,是汉代儒教国教化的象征。后汉末年成为抗议宦官专权的学生据点,受到所谓党锢之禁的镇压。随后的历代王朝都以培养才为目的设置太学,但是实际上是否起作用,完全看当政者的关心程度了。范仲淹给有名无实的太学带来新风,教育培养学生的先忧后乐神。

这时他提拔重用的是一个叫胡瑗的。胡瑗以前是苏州州学的老师,因教法新颖受到欢迎。他把给学生教的课程分成两部分:一个是经义斋,一个是治事斋。前者依据经书陶冶格;后者教授实际工作必要的知识和技能。

他把这两者用“体”和“用”区别。“体”是本体,就是学问的根本;而“用”则是实用,也就是学问的实际效用。他的教法的新颖之处就在于把儒教经学和政治实务相结合,或者说这也正是时代的要求。

这种场合的经学,与以往注疏学注重名物训诂相比,更重视的主体的涵养。这也就是们经常强调的宋代儒教自由学风的前兆。但是,他们并不是完全排斥名物训诂之学,在依据经书学习做的生存方式的时候,正确解释经书文言的意思,依然是一个很重要的工作。

胡瑗没有采用禅宗那样的以心传心,或者依靠某个偶然的机遇,获得某种大彻大悟之类的做法。他认为一定要通过圣遗留下来的文本,追溯体验圣的教诲,以此来实现格的陶冶。所以,解读经书,是他的新经学必须要做的工作之一。

他们的新儒教,并非他们自己原创的“哲学”,而是在经学范围内,从解释经学的行为过程中产生的。他们通过发现和提出与过去不同的解释,形成了新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