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细数瀛洲渡来事 荟萃武林录作经(4/6)

“大师是否可以推知尔朱新兴失踪的时间,查到当时负责监视的?”

“下午的暗桩由皆空堂负责,而晚上则应该由弥勒堂值守。

刚才我问过当值的弥勒堂副座木白大师,确认接的时候,还在兽苑。

那贼晚膳时还露过面,随后钻房中一直没有出来活动。

等到木白大师感觉到蹊跷,派去探看时,却发现已不在房中,这才报给了雄起。”

几个仔细查找了房间,不见有什么异样。

冯亮恨恨道,

“此贼在严密监视下凭空消失,没有内应是万万办不到的。

想来他准备的时间也很久,可能早就得知了太子将至的消息。

我们安排的报信探子反而让他生了警惕,提前脱逃。”

“监视尔朱的事,在寺中极为隐秘,知道的只有十余位寺中地位崇高的僧

助他逃脱的身份一定不低。

现在看来,皆空,弥勒两堂的嫌疑似乎最大?”

宝念大师说到这里,又皱了皱眉,“这不应该啊。”

“朱僧生和沙现在就在弥勒堂,觉法这个大师以为如何?”

“他是个真正的痴

双修佛武,痴迷忘我。

贫道之前曾经对小龙王谈及,如论当世在武学一道孰能与华阳先生并举,觉法必为不二

他的际圈非常狭窄,除了寺中必须首座出席的活动,非佛武达,他是一概不会见的。

四堂的例行讲经,弥勒堂从未循例。

以他的孤僻格,并非线的佳选。”

“可是如果过于痴迷一道,就很容易被利用。”

宝念闻言默然,半晌后,终于叹气道,

“虽然贫道依然不愿意相信,但是相对于空空空空,还是觉法的嫌疑更大些。”

“贫道想去看看两个徒弟?”

“现在?”

“不错!”

“也好!那便同去。”

弥勒堂的禅房中红烛通明,不时传来语。

宝念还未上前叩门,里面已经响起了柔和的佛号,

“密特拉雅袈亦或特拉不雅(mitram yajai ho trabhyah)。

道统大,冯经史,还有一位没见过的朋友,

几位贵客既然到了,何不进来一叙?”

冯亮心一凛,他自非泛泛之辈,当然明白经过训练的感官会比常敏锐,能够提前察觉到旁的气息。

可是未见来客,便能分辨其,也许对于宝念这样的熟不难,但连与之只有一面之缘的自己,和素未谋面的拔拔都可一语道

这样的感知能力,是如何修来的?

宝念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吟吟的说,

“不用太吃惊,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禅房不大,一桌,一床,一架书,木凳却放了不少,想是经常留客。

室中冯亮都认识,榻上坐的是弥勒堂觉法,桌边有地论堂佛贤在做书记,剩下就是自己的两名弟子。

都还没来得及发话,沙就开始咕哩咕噜的招呼起来了,

“师父,您怎么也来了?

觉法大师居然找二师兄谈论武学,探讨铲法要,将他用铲的方法总结成了一套功夫,还起了个名字叫疯魔铲。

我说武功我也会啊,就把祖传使铁杖的功夫也和两位大师讲了。

两位大师觉得我说的好,就先记录我的功法。

师父您看,佛贤大师正在抄录的降魔杖法,就是刚才我们讨论的结果。

我在讲杖法的时候,觉法大师经常会几句他的看法,南无多摩罗跋旃檀香如来佛祖,原来俺家祖传的杖法还能生出这许多变化。

师父你是不知道……”

能耐着子听完沙讲话的实在不多,冯亮也不例外,他的目光早就在室内来回游移,已然注意到了书架上堆满了的小册子。

当他把目光望向觉法的时候,觉法大师含笑点了点,示意他自便。

于是他也没有再理会沙的喋喋不休,自去取阅架上的经文。

当时天竺国本传的佛经种类并不多,就算加上蜚驮古训也放不满眼前的书架。

冯亮对于佛道非常虔诚,对《十地》经文理解甚

所以由他担任护经使,也不全然是“政治”安排。

他看到屋中堆放的这许多经书,十分诧异,难道这里的藏经比天竺本土还多?

直到他拿起一本翻阅的时候,这才哑然。

《易筋初探》,扉页云,余自悟养气法门,与道家《易筋篇》同功异曲,另附《洗髓论》。

再拿起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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