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针芒相对争二女 疑窦迭生探六合(3/5)

姐莫要动怒。我是在整理家师房间的时候,见到他留下的一些事物,也许庆公子会感兴趣。”

瓠采亭拳紧攥,按在剑柄之上,紧紧盯着那子,仿佛想说些什么,却似乎又没想好要说什么。

就在这时,祖暅之已经拉着庆云走了进来,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苏观主此时也外出了么?”

他适才心下思量,猜想那子必然是盖坤的门下。

瓠采亭发觉二寻至此间便匆忙欲走,似乎不愿让那子多开

但其中蹊跷又隐约和庆云有关,暅之自然也提起了兴趣。

于是这看似转换话题的问候,却将四又拉回了话题之中。

瓠采亭如果此时转身就走,不免便有些尴尬。

子对暅之盈盈一笑,似乎很是感激,中答道,“这位想必是华阳先生的高徒,祖暅之师兄吧?华阳先生上月来过这里,观主便是随令师一起出游了。”

“哦?”对于这个答案,暅之也并不意外。

苏观主和华阳先生本就是故。似他们这等道家修真之,常年萍踪不定,游历山川,本就是正常不过的事。

就在二一问一答间,那子已从床边的储物格中取出一方铁盒,径直走向庆云,双手将铁盒捧在他的面前。

庆云道了声谢便接了下来,正要打开,却被那紫衣子素手拦住,

“师父曾经吩咐过,只有有朝一庆师叔的后寻到此处,才能取出亲手予。想来其中是些颇为私密的物什。待你闲时再打开细看吧。时候不早,我们不如先上路。”

“上路?”庆云等三一起诧异地问道。

“嗯,你们不是要去洛京?”紫衣子神色常,一双眸子反望向三,目光里不知是诧异还是诡谲,理所当然地反问着。

“你是说,我们,一起?”庆云重复了一边,怕是自己听错了。

“自然是一起。你们不是想要寻家师么?难道手里不需要个质?”

这一句问的比前一句更加轻描淡写,道理上也挑不出毛病。

但从紫衣少自己中讲出,简直是一种挑衅。

只是那少的神色,态度,是那样的柔和,让怎么也听不出一丝一毫挑衅的意味,仿佛就是在讲一件极自然的事

就连祖暅之这样的“老江湖”也完全无法理解少此时态度,无奈道,

“我们与你师父的事,与你并不相,我们本来自然没有掳你的意思。姑娘这样自告奋勇,我们就更加……”

紫衣少一声冷哼,打断道,“不要姑娘长,姑娘短的,家有名字。

子殷色可,家师盖坤,亦是檀宗门

门中盛会,焉能不与?只是师父出门前叮嘱过我不能离观。

他老家的话,身为弟子,自然是要听的。

但是如果被你们挟持做质,那便自然说不得啦。”

庆云听她提到盖坤,本想发作,但看到那螓首蛾眉,耳字字珠玑,没来由地竟也没了埋怨的心思,将那些个重话都咽回了肚里。

殷色可却察觉到他面上那一抹不以为然,便先把语锋转了过来,

“庆师兄,我虽然没看过盒中事物,但和师父相处这么多年,大概也能猜到一二。

你届时若有不解之处,但有相询,小妹自然知无不言。”

“你!”瓠采亭方才一直没有开,此时却忽现怒容,几乎就要发作。

不料殷色可却不以为意,秋波流转,望向采亭,问道,

“怎么?瓠师姐有什么意见?方才我们不是已经谈好,难道,你要反悔?”

“你!你!”瓠采亭显是气急,但似乎是被抓住了什么把柄,不便发作,只能强自忍了下去。

祖暅之眉微蹙,心道,看来只有自己来做恶了。

岂知还没开,殷色可已然察觉,便从怀中取出一纸书笺和一支圆筒。

她将书笺递向暅之,堵住了他的话,然后拎着那支圆筒在手中把玩着,

“华阳先生上月来观时曾见过家师。先生天机,早已算到一月之内他的‘高徒’必然会路过此观,届时就将这书笺予你。

这件物什,本来自然是应当予你的,不过呢,既然现在东西在我手中,那就看我心咯。”

暅之拿了书笺一看,见是一张弩机图纸。

图中的字迹他自然认得,有一些是自己父亲的说明,还有一些是师父的备注。

父亲和师父曾经讨论过一种用于远距离瞄准定点狙击的弩机制法,他是听说过的,但听说其中有很多关键还未能完全解决。

而今看到这张图纸,似乎很多问题都已有方案。

那圆筒中,想必便是某种关键的材料。

这种强弩一旦做出,万众之中取首级,便如探囊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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