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答应收留（3）（1/2）

“袁媛？”罗孚试着叫了这个名字，很普通，也不好听，对于这样穷家的孩子，倒还算个好名字。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你家里是什么的？可有弟妹？”

“父亲在城里帮工，有时会去贩卖果子，母亲在家里种地，维持生计，弟妹……”袁媛眼睛闪过异样的光，“我有两个弟弟，两个妹妹。”

罗孚已经可以想象出来这样的家是什么样的家了，贫穷是最大的特征，也是全部的描述。

“这个名字是你父亲取的？恕我直言，我一直以为你们这样的都没有名字，有也是那种……滑稽的名字。”罗孚平静地说着自己的话，语气没有嘲讽的意味，字里行间里却充满了蔑视。

“这是我的父亲特意去城里找先生要的名字。”袁媛补充说道，“我不喜欢原来的名字，父亲请教了先生，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你的父亲倒还是一个不错的，愿意为了自己的孩子，去向一个识字的先生讨要名字，很多父亲，都很不耐烦啊。”罗孚轻轻叹道，“这是一个好名字，很衬你的好名字。”

又道：“如此看来，你的父亲也不像是一个会卖掉自己儿的啊。”

袁媛不冷不热的说：“有很多时候也不像啊。”

比如做出那么多禽兽不如的你来。

袁媛的喉咙发发涩，还有一强烈的呕吐的意味，她暗暗忍着，心平气和的回答罗孚的话。

“有很多好，其实是坏，也有很多坏，做了不少好事，好多时候，都不像，又都是，愿意给孩子取名字和卖掉自己孩子之间，并没有什么冲突。”

罗孚听到袁媛的回答，微微颔首，默然无语。

而后温柔的目视着袁媛，问道：“你可读过书，认得字？”

袁媛没有忘了自己此时的身份，将前世在皇宫读书的事全部抛掷脑后，“并没有读过书，也不认得几个字，只是我们那儿经常有戏班去唱戏，我娘听，我也跟着听，遇见好听的就记下来，虽然不认得几个字，没有读过书，可却也能说上几句话话，跟那种不能言的禽兽略有区别。”

罗孚微微笑着，“你很聪明，要是愿意读书，长长见识，会更能说会道，引经据典。”

“我们那儿常说，太会说了，并不是一件好事。”袁媛尽量保持着落落大方，与罗孚谈。默默之间，将罗孚前世对自己所说的话，一一还回去。

沉默是最大的美德——这是罗孚之前常对她说的话，那时候的她，天真地以为，比她年长几岁的罗孚教给她的全都是宝贵的生经验，在罗孚的“指导”下，慢慢改变自己，想要扭转自己在民间的刁蛮公主的形象。

她错了，大错特错，她在那般悉心的“教导”下，越来越没有了自我，越来越依靠罗孚。

罗孚的目光在袁媛的身上一转，笑道：“应该再加上一句，男沉默是金，也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在屋外的松绿一直倾听着屋内的谈话，听到这儿，忍不住嘴，“大家都成了哑，吵架也吵不起来，可不就天下太平了吗？”

罗孚笑着，露出一线雪白的牙齿，“都一样了，或是都有个缺陷，就能够有体谅别的心，不会去残害别——”

袁媛听着这话，愤怒与恶心，一起涌了上来，她想，罗孚这会说着话，模样的，任是谁都不会相信温润如玉的他以后会做出那般灭绝的事吧。

她想，果然是虚伪的，罗孚更是虚伪的，半辈子都是假模假式，所说的每一句话，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他的目的。

罗孚目光微微闪烁，而后换了平静的脸色，轻声道：“你若是愿意，我可以教你，你还这样年轻，读点书认识个字，总归是好的，以免以后被卖了，还看不懂字据，吃大亏。”

袁媛默不作声。

罗孚解释道：“你不可能跟在我身边一辈子，我本无意招收一个侍，只是殿下盛，见你孤单弱，飘若浮萍，居大不易，让我留下，我便留下。媛，这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你以后肯定要离开的，世道艰难，险况迭生，你无钱无势，认识点字，也是对自己好。”

“我只想永远在公子身边服侍，没比公子更好了。”袁媛道。

“我知道，可我不愿意。”罗孚道，“不论你接受与否，我都是这个意思，我不喜欢别一直跟着我，包括松绿他们也是，子久了，我们就要分别，因此我并没有给你们籍，你们不是籍，只是受我的雇佣，在官府那里还都是清白的。”

袁媛只得点，她暂时还不能违抗罗孚的意思。

“可是公子您，哪里有时间教我呢？您应该很忙才对。”袁媛装作懵懂无知的说道。

“将有一段子，我会很清闲，不，我就要动身前往长安了。”罗孚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