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人果然没睡（2/2）

翻出坑外，刚刚应青青探出的地方大概离地十尺，然而那里没有任何可以垫高的东西。

应青青放开一左一右的，整了整衣袖发髻，不过没想起来抹抹脸，她额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了一道灰印子，看起来有点滑稽。

“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其实事说来并不复杂，不过是捕抓捕贩子；不过是这贩子短时间内抓的有点多；不过是这群贩子有点狡猾以至于难找到据点……似乎是得到了某些官员的庇护。

当然最后那句张溪没跟应青青说，她一个妖怪大概也不懂。

事最后的解决是抓捕了靠行商发家的李昌——就是被双胞胎美称为公子的那位。

那时的形其实不太正常，张溪他们进屋的时候，他正揽着美——据说是叫范皎月——靠在榻上。走近一看，两眼翻白，虚弱得快断气了，怀里的被他用双手紧紧地箍在身前，泪流得稀里哗啦但又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出声。

那位叫郝贤达的管家招供说自己只负责“出货”，并不知道公子是从哪儿“取货”的。可能是想将功补过，他提供了几乎所有能提供的证据，包括之前已经被卖出去的子的去向。至于范皎月和她姐姐范明月，是因为神似李昌已过世的妻子而被留在了身边。

这案件似乎已是赃并获，且证据确凿。

但……

“之前车队里的那群呢？”言莹莹问郝管家，她明明记得那个车队有很多。她苍白的脸上满是严肃，“张溪你不是没搜到吗？”

“确实没有搜到，但在柴房旁的马厩里发现了十几件粗布衣裳，应该是他们的。”张溪道，又补充说：“马和车都在。”

“那看来是跑了。”张溪身后有戏谑出声，正是之前那个翻白眼的黑衣。

这名叫封宜，虽然穿着打扮和其他黑衣没什么两样，但全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纨绔子弟的气息，且他并不听张溪的调遣，跟着来这儿，只是来看热闹。

“不可能！我们一直守在院外，从未见过有进出！”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他们有内应呢？”

“你！”

言卓可以调用并派给张溪的大理寺的并不多，跟来这里的大多数都是言府的暗卫。

这阳怪气的，分明是想挑拨离间！他家公子还没在大理寺站稳跟脚，可不能被他挑拨了去！

看这场面似乎要打起来，应青青感觉有些大，总觉得自己身为长辈不能放着不管，于是忙道：“额……那个什么，说不准他们是走了暗道？”

此话一出，一旁冷汗涔涔的郝管家眼神一闪，镇定了不少。他上前一步恭敬道：“大，若说暗道，倒还真有一处。”

言莹莹看了管家一眼。

封宜：“还真有？难道你们搜查的时候连连暗道都搜不出吗？”那可真是废物啊。后面那句是对着张溪说的，可谓是火药味十足。

张溪：“……你莫要欺太甚！郝管家，前面带路！”

果不其然，众在靠近柴房的一间厢房里找到了暗道。之前没找到，大概是因为太？

应青青仰，发现山顶金光微露——太阳马上就要出来了。她拿出袖袋里的丑石摊在手心，让缓缓漫过来的阳光洒在它上面。

大多数她认识的妖怪都喜欢太阳，应青青也一样。她被阳光一照，舒服得眯起眼睛，随即又黯然地想到：她家小崽子到底在哪里啊，得快点找到他才好……

“将所有押解上路，送回大理寺。”张溪如是说，心道还是得让大好好审一审他们。

于是众原地修整片刻，便向着娄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