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奴隶和奴隶(2/3)

钢刀,这是什么富家子弟?

刚好老婿去年死了,看这个歪鼻梁怎么看怎么顺眼,脆要把儿介绍给他。

那大姑娘比歪梁子大三岁,会骑马箭、会养羊、会喂马、会砍还会正骨,还能白送他两个蒙古儿子,一个十岁一个十二岁。

歪梁子当时都傻了,还他妈有这好事儿?

他在宁夏,早就想结婚了,从十六想到二十六,结不成。

要说这年月,结婚这事它不难,看物价。

在刘大帅的家乡,甭管喜欢老的少的、高的低的、胖的瘦的,脖子上标,城门都有,分文不取,只要有胆量把标拔了,大姑娘小媳就能领回家。

当然了,姑娘跟了你,你就得给吃的。

但在歪梁子的家乡,得拿现粮,二百斤打不住。

别看歪梁子一身武艺,等闲三五个近不得身,没用,找对象不看这个,说媒的一听是当兵的扭就走。

陕西三边的长城有多少块城砖,长城边上就有多少个一身武艺活不到三十的穷光蛋短命鬼。

歪梁子送出去一把钢刀不单有了婆姨,连儿子都有了,直接让他从刘狮子的单身汉大军里脱颖而出。

回海北报告这事,把刘狮子高兴坏了,专门把他从塘骑队伍里挑出来,放了一个月假,准备了聘礼,南下时还去看了他老丈一趟。

如今歪梁子的老丈、婆姨都被接到俱尔湾了。

婆姨被安排到市场养羊,摆言台吉卖的牛羊,都靠他婆姨养;老丈也进了承运的医匠队,主管给练兵马营跌下来的正骨。

俩蒙古儿子岁数还小,先在练兵营学言语顺便喂马,再大点进练兵马营当正军,上阵父子兵。

所以他这掌挨得不冤。

歪梁子把重铳的木杆扎进土里,铳架在土墙上,身体弓步前倾,稳稳地把重铳的铳托顶在肩膀上,歪着脖子向前瞄准。

新制的重火枪,打起阵地战简直不要太舒服。

大胡子老兵也在旁边架上重铳,瞄向远处,道:“反正首级也不给赏钱,一会几杆重铳都放近了瞄准了再打,最好一次把他们的贵族,跟那哑一样那个官职叫什么?”

“代本。”

“对,争取一次把他们代本打死,这帮抬羊的达官贵族都一样,战端轻开,战场上打生打死的都他娘是穷苦家的娃娃。”

歪梁子以为然,他们都是见过世面的了。

生活在一个地方久了,就会以为世界就这么大。

但世上有些地方的富裕会突的想象,有些地方的贫穷也会突的想象。

从海北向南行军,不乏归附贵族派出差乌拉的百姓为他们搬运物资,有的贵族,一年要差领民二百多天的乌拉。

二百多天,几乎就等于隶了,因为这里会大雪封山几个月。

“估计这次回去,大帅就该给发票子当月饷了。”

歪梁子很期待重新领到饷银,结婚前自己吃饱全家不饿,刘大帅给发足粮,他就能跟着马踏天下。

但如今有了婆姨,突然又上有老下有小,像个正经了,粮食也没过去那么值钱。

他觉得自己还是需要点钱,哪怕一个月就一两的狮子票呢,总得有点生活所需。

几名汉兵都陷畅想,尽管上一次领到饷银对他们来说已经有些遥远,但们确实都渴望追求更美好的生活。

他们需要钱。

突然,大胡子老兵眯起眼道:“来了!”

远处鼓乐钲鸣,呜咽的长号与胫骨号角吹出粗犷雄浑的呜呜声,慑心魄。

军阵缓缓前压,前面的隶军阵停了,三支如本军在其后停下,长幡招展,马队在四方集结护住阵脚,各如本派出麾下持鸟铳、火铳、印度火枪等各式火枪的农兵于阵前站定。

壕沟后的汉兵看向军阵,面上都添上几分谨慎,这支军队看上去还挺像样子,不愧是横扫了囊谦的部队。

一排排步兵分做三路,顶着盾牌向庄园两角营地推进,桑的军队也吹响了号角,密集羽箭朝远处放去。

在庄园后面,谢二虎麾下四百名牧兵翻身上马,持弓箭在两翼缓缓踱步,于外侧给敌军带来压力。

隶步兵顶着箭雨到五十步外扎下盾牌,随后三路各一二百名火枪手上前。

战斗进程在此时突然被加快,火枪手各自在盾牌掩护下开始击,使用重铳的汉兵靠工事掩护,并未还击。

白利的三支如本军各分出百余高原重骑,以左右两翼为主力、中军为预备,直扑庄园后方两翼的蒙古军队。

同时三路隶步兵背负树枝捆,各持兵器,借助火枪压制,自侧面向庄园两角营地发起冲击。

他们是久经战阵的隶,对这一套简单有效的进攻次序,已经非常熟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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