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杏子河(2/3)

的暗甲、有些是甲片在外的明甲。

每个都骑着驴或骡子,牵着战马或大骡,戴四瓣钵胄顶着高高的盔枪,缓慢而整齐地在河谷两岸铺开,列队驱赶庄户,向前推进。

单看阵势,清楚地在林蔚心中留下先为主的印信——这是一支军队。

他们兵力虽少,却因一双骑而把宽度铺得很开,而且编制非常清楚。

每隔三便有一骑举着长矛,矛上挂赤色三角小旗一面。

百余组成的马队有二十五杆三角小旗矛,五杆三角大旗矛,旗上均未写字,前队之后有数骑聚在一处,有举一面白旗,旗上绘扛矛骑将。

林蔚认得,那是四方元帅旗。

西方马元帅,白如雪。

他急忙用目光在河谷间搜寻。

很快,就在河对岸的山峁上发现滚滚烟尘,同样旗帜、同样的编制,一支马队在山峁上列队,俱为蓝旗,中间一面蓝旗上绘持狼牙的骑将。

东方温元帅,青如靛。

还有!

自己身后的山梁,也兴起烟尘,一支举黑旗的马队穿过矿山,快速向西北行去,他们举的大旗是是黑底白画,画上将领骑虎持鞭。

北方赵元帅,黑如铁。

紧随其后,另一支举赤旗的马队在山梁停驻,马兵勒住战马驴骡,几名将官模样的汉子俯视牧地王庄,他们身后赤旗上绘大刀骑将。

南方关元帅,赤如血。

四支马队兵分四处,在王庄混来不及做出丝毫反应之时,便在四方将河谷拢住,最西面的河畔,才有另一支黄旗马队才姗姗来迟。

旗上绘单鞭步将,是中方王灵官。

旗下骡子军比四方马队更多,分做两队,一队各扛火器,骡背俱载火炮。

另一队足有二百余,俱骑战马牵拽驴骡,簇拥一面极细的红底黄边刘字大旗。

林蔚看呆了,眼神茫然看着五支马队将王庄包围,却没有丝毫动作。

自从在西北四处大的局势中被打发到安塞看管王庄,他想过无数次遇到贼景。

甚至还真遇到了一次,数百衣不蔽体,各各饿得腹部鼓胀,持棍农具,自安塞方向朝杏子河谷地涌来。

那时王庄还未修起山堡,只在河谷东官庄修出十二间垒石宅院。

庄户家各持轻弓连弩据守石宅,七八箭下去,就能吓得贼退出程。

围了两,被弓弩死、枪矛扎死十一,饿死撑死四十余,上百跑了散了。

最后林蔚被贼攻庄的恐惧尽失,派在其中挑出百十个没吃过观音土、还有活路的,在东官庄寻了片地租种,搭设粥厂,安排他们挖石采

正因这份经历,他一直以为自己不怕贼

当时不怕,如今在东西南北四官庄修出大片垒石宅院,山上的石堡再有月余也将修好,更不怕贼了。

但……但眼下这些包围王庄的,林蔚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说是军队,他生在宁夏中卫,就没见过哪个军队最小编制是四个的。

何况官军编制都是三马七步,能一双马甚至三马要花费大量时间在军队、地方的马户中抽调战马。

在他的印象里,站着不动都能饿死的贼团,贼首有大骡子骑就不错了。

他们说是贼肯定没跑,可是……谁敢管这样的队伍叫贼

也就在红底黄边的刘字大旗之后,三四百个棉衣赤手列队站住的汉子,说是贼锐还行。

算上前边六面旗子六队,这已经突林蔚对贼的想象力了。

到底是啥东西啊?

“林管事发什么愣,怎么办啊!”

仆役的催促中,林蔚勉强定住心神。

放眼望去,河谷里一片象,牛羊跑、驴马冲,还有那些曾经能持弓弩抵御贼的庄客,如今各各撒腿就跑,却不知该往哪跑,只能向山里蒙窜。

“对,快走,你们跟我集结庄户,只能先攻西面两队,若待四面合围,断无生机!”

说着,林蔚收起望远镜怀,率领仆役按刀跑下土山。

就在他向东官庄奔跑时,刘营五哨,南北两侧的骡队自山道逶迤而下,东西两侧也向中间缓缓挤压。

他们俱是领了刘承宗的命令,意不在杀,而在用严整军势压迫庄户的心理防线,致其崩溃投降。

实际上这一目的已经达到了。

东西两官庄坚固的垒石宅院是河谷最好的防守地带,但在马兵缓缓压迫之下,大多数都放弃屋舍向内逃窜。

只有少数几,站在房上持弓弩做负隅顽抗之状。

可是时代变了。

黄旗之下,营属炮哨的曹耀挥手,哨下炮兵自骡背解下虎蹲炮、涌珠炮。

一队提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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