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内讧(1/2)

火苗子吐着舌窜上房顶,将粮食与抢到的财货搬出围堡的强盗们欢天喜地,全然不知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山峁上,有双眼睛目睹了劫掠的整个过程。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围堡内的大户家为保护自家财产,战斗非常英勇,尤其是那个戴簪花的男,先后伤七、并在围后的搏斗中打翻三

搁在汉代,这的出身就是六郡良家子。

若这是两小队遭遇的战场上,这般拼死相斗,足够令对方士气动摇,甚至能改变战斗的局势。

但他身边族家仆甚至佃户都不是战士,不过象征抵抗一下,他们没有杀心。

当抵抗不是为抵抗敌而是逃命的手段——越想逃,越要死在刀之下。

最后害得武艺出众的良家子也寡不敌众,被一名反穿鸳鸯战袄的逃兵用阔刃铡刀从正面自右耳劈到左肩,没等别把他的衣裳、靴子、弓箭和刀子统统扒走就断了气。

山峁上,刘承宗越看越是心急。

急得他咬指甲:“妈的,一个个都想跑,好歹拖住他们让我给你们报仇啊!”

没机会救给了他不受良心谴责的最好借

他必须承认,即使抛开大部队尚未抵达无法救的客观条件,这一刻他也是个自私自利的坏

他只想杀贼,尤其是杀一伙满载而归的贼。

遍地尸首在死前都想逃离这间地狱,活着的却把这一切视作天堂,哪怕冲天而起的黑烟冒了半个时辰。

有恃无恐,从村子里拉出大锅往土围里进,没多大会围堡里就升起数缕炊烟。

他死死盯着那门木炮,盘算如何以最小损失把炮抢过来。

不过很快他就不用为这事心了。

就在他焦急等待援军的时间里,村内又出现了新况。

几个披抢来布单裹在身上的贼凑在门用过一次的木炮边沿,竟再度向炮里装填了火药。

有些发现他们怪异举动,骂了起来,跑向土围内通知同伙,还没跑过被轰坏的木门,就被用刀子捅进后心。

村内贼再次火并。

喊杀声持续片刻,两个逃兵与七八架着早前中箭的逃兵冲杀出来,在土围门前再次被围。

突然门前一声炮响,卵石木屑漫天炸开。

土围门前烟尘四起四起哀嚎不断。

待尘埃落定,逃兵贼个个负伤,在门前躺了一地,刘承宗视线左右寻觅,唯独不见那门木炮。

它炸了。

炸的支离碎,找了很久才发现木炮尾部似乎打进点炮的贼,当场炸死还有三个,那个穿牛皮靴的逃兵就在其中。

震天炮响把村里劫掠的贼吸引过来,有趁别还在发愣,扑过去将那双牛皮靴子脱下,才脱了一只,另一只靴立即被别抢去。

极短的时间里,大门外又围绕死身上的物件发数次争夺,比起木炮为何炸响、逃兵为何被杀,组织松散的贼更关心牛皮靴、腰刀和两件锁甲的归属。

刘承宗也一样,他只关心摆在村中的那些粮食与财货。

这大约是他心里第一次,对不属于自己、有主的东西生出贪婪的非分之想。

后方声渐近,山间小路上兄长刘承祖所率骑兵牵马在后,曹耀引步兵齐奔在前。

临近了,曹耀一挥手:“传,稍事歇息,等后边马队。”

覆甲奔袭数里狼狈的步兵弟兄如蒙大赦,当下便各个拄着兵器或坐或站地歇了起来。

曹耀到底是管队,模样要好得多,强撑着爬上山峁,这才毫无仪态地撑佩刀蹲在地上,抬手撑着盔骂骂咧咧,满老家官话小声抱怨:“靠恁娘咧,可有半年没这么跑过了!”

“曹大哥你马呢?”

“它能驮动我?你当它是个啥,还不如你那红旗哩!”

刘承宗看看他,又看看山峁小道上的那匹瘦马,心说确实驮不动曹耀。

那匹马品相不坏,饿瘦了,那骨架也像红旗一样壮实。

主要差距还是在主,两匹马的主都是中等的健壮体形,唯独他们盔甲重量不一。

都是布面铁甲,但布面铁甲和布面铁甲也不一样。

刘承宗的布面甲就像件红色无袖军大衣,里用的甲片不厚、数量也不够,从脖子到膝盖上下只有甲叶一百七十片,带上盔全重仅十六斤半,都能当便装穿了。

就这,再算上及其他武器装备,骑马时红旗要背负二百斤出

而曹老贼有钱富裕还有门路,看着刘承宗的无袖军大衣是一样的,可实际上家有甲叶子四百多片,一对从肩膀到手背的铁臂缚、牛皮厚靴里也塞着小甲片,基本代表明军全盛期的边军武装。

所有战马都很长时间没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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