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时序之东（10）（6/11）

于是成默只能以眼前这个戴着罩和套的医生的反映来建立表现，他先是装作目光呆滞的样子，可那个医生既不说话，也不试探，只是始终在观察他，成默先是虚起了眼睛，装作晕晕乎乎的样子。见医生还是没有任何动作，成默便闭上了眼睛，将靠在椅背上，像是睡着了一样。

成默一边抵抗药剂的作用，一边静静等待，但似乎并没有有叫醒他的打算，反而有在他身旁窸窸窣窣的为他解开了软布镣铐，没多久成默就感觉到自己被抬了起来，被放在了担架床上。

滑开始滚动，他被推出了房间，走廊狭长，郭卫理、朱隽棋和蔡树峰的对话声在其间回。

“我总感觉这样不太合适，要不要再劝劝陈部长？”

这有点粗豪的声音毫无疑问是朱隽棋，但他提问之后没有回答，走廊里只有脚步声、呼吸声，还有橡胶滚碾压过大理石地板的细微声响。

成默能从一些细节听出来，这些监察官心的复杂程度，比如心跳莫名的变奏，握着担架车扶手的力度，以及眨眼的率等等。他感觉自己躺在担架床上，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重若千钧，很明显他是个烫手的山芋。

这让成默愈好自己将被推向何处。

过了一会，在他被推上电梯以后，朱隽棋才又开说道：“如果说成默进‘幻世’出了问题，我们的麻烦就真的大了。”

“幻世？”成默还是一次听到这个词语。

“陈部长已经决定了，我们也改变不了什么？”蔡树峰说，“不过也不用这么悲观，毕竟成默不是普通，他能安然无恙从‘幻世’里出来的可能也挺大的。”

郭卫理点道：“我觉得成默的意志力这么强，应该不会有事。”

朱隽棋摇了摇，“没有能从‘幻世’中出来不出现类疾病的，就连张文弢那种变态进‘幻世’，都承受不了那种巨大的刺激，完全崩溃，成了个不折不扣的废.......”

“只要不出现极端的分裂，其他的创伤后应激障碍也就是调养一阵的事，也不是没得治。”郭卫理说。

“万一就是分裂呢？”朱隽棋说，“其实不能说是万一，应该说出大问题的几率高达百分之五十以上，也许更高，总之，我是不太同意不审批就这样做的......”

“陈部长也是无奈之举，他背后的势力这么大，真要被策反为其他组织的间谍，造成的影响到时候难以估计，那个时候我们犯下的过错就更大了....”郭卫理语重心长的说，“有些时候也只能宁错杀，不放过了。”

郭卫理这样说之后，电梯里也陷了静默。成默想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但他又的确做了不少违背太极龙纪律的事。不过他也没有太多担心，就算是雅典娜那种能直接阅读脑波的，也不见得能窥探到他脑海里的秘密，那个什么“幻世”又能把他怎么样？

说实话，听了他们的说法，成默却更想要知道这个“幻世”究竟是个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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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成默被推进了一个纯白色的房间，墙壁是白色的，吸顶灯也是一片茫茫的白色，地板也铺着白色的玻璃一样的建筑材料，四面八方浑然一体，没有一丝缝隙。而房间的中央伫立着一台白色的圆筒状机器，看上去就像是做核磁共振的医用磁共振设备。

成默小心翼翼的从眼皮的缝隙中窥视着外面的状况，看着自己被抬上了那台医用核磁共振设备般的机器上。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脱掉了他所有的衣物，先是固定了他的四肢在一个形凹槽中，接着将腰部的皮带扣上，并在他全身上下都贴上了电极片和连接片，就连巨蛋体育馆都没放过。

贴完了电极片，医生做了一遍连接线的检查，最后才将他套进了一个摩托车盔样子的东西里。成默刚开始还以为这是个VR盔，但后来才现这个盔跟普通VR盔根本不一样，分成了五个区间，顶、眼睛、鼻子、嘴和耳朵，成默能感觉清晰的间隔。顶有大约几十个非侵式的电极传感器，它们的眼睛前面是一整块镜片，而耳朵则被软绵绵的海绵所包裹，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成默竭尽全震动光蛇，才能听到一点点隐约的“嗡嗡”声，似乎这台机器在全力运转。

这阵仗让成默多多少少猜测到了这架机器是做什么用的，很显然这是一个脑机互装置。他内心并没有多少害怕，反而有些期待。

等几个医生退出房间，顶那架圆筒状机器开始旋转了起来，出了震耳欲聋的“嗡嗡”声，不过这“嗡嗡”声很快就小到如同苍蝇震翅，过程跟电脑开机一样。

随着声音降低，圆筒状的机器开始在旋转中延伸，缓缓将他罩了进去，当白色机器完全将他罩进去之后，脚底盖子缓缓合拢，他完完全全被关进了一个直径两米的圆筒状空间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成默在一气味独特香甜的气味中，他看到一粒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