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时序之东（5）（3/6）

成默踩着羊绒地毯走进书桌边，雅典娜正拿着兼具翻译和教学功能的“电子词典”翻译词汇，他笑了下说道：“你让我想起了我小时候读课文的时光.....”

“读课文？”

成默点，“我们上语文课的时候，会学习一些名家名作，有些特别彩的课文不仅需要理解，甚至还要求全文背诵。”顿了一下他又说，“也许你应该从更简单更经典一些的看起......”

“这本书挺好的，我大致上能看懂，只是很多词和比喻需要查一查。其实在没读这本以前，对于中文的美丽没有太多感受，只是觉得中文很简单，记住两三千个字就足够读书看报，不像英文必须记住两万到三万个单词才能顺利的读书看报，像我要读论文的话，词汇量的需求就更多了。”

成默笑了笑，“从信息量上来说，中文这种二维语言是比英文这种一纬语言厉害很多，但从确上来说，英文又比中文要准确非常多，不容易造成错误。”

雅典娜点，“是的，中文虽然利于学习和传播，让有想象的空间，但是信息损失量太大，不利于确的研究。所以之前，我认为英文是比中文更优越的，但现在从文学上面看，中文又实在是比英文优美太多了，因为中文词汇.....”她从氤氲的灯光中抬看向了成默，像是成默就该知道她心中所想，理所当然的问，“应该怎么说？”

“笼统，抽象，写意......”成默停了下来，用英文跟雅典娜解释了一下这三个词的意思，在雅典娜将这三个词写在书上时，他说，“如果说英文是现实主义画派的话，那么中文更像是印象画派，你通过光和影的变化就能感受到一百多年前画家内心的感受，这种感受真实存在，但它是一种及其意象化的东西。就好比西方美文的巅峰之作，塞缪尔以极尽华丽的词藻雕琢的散文名篇《青春》，youth ns tempernt1 predomnce of courge over tmdty， of the ppette for dventure over the 1ove of ese. Ths often exsts mn of 6o more thn boy of 2o. nobody grows o1d re1y by number of yers. we grow o1d by desertg our de1s（青春应该勇气胜过胆怯，冒险的欲望胜过安逸。然而这通常出现在一个6o岁的男身上，而非一个2o岁的男孩身上。没有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变老，我们因放弃理想而变老）。再看看描叙差不多意思的华夏古诗，李白的《将进酒》，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朝如青丝暮成雪。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从这两段有关《青春》的描叙中，能很直观的体验到英文与中文的区别，不仅中文独有结构之美，它还擅长赋予们想象的空间，并把作者的绪直接灌注到文字中去，英文不管是什么体裁，都很难做到这一点。而且中文的美可不只是可以给提供更广阔的想象天地，而是它还存在结构之美，这一点是其他语言完全无法比拟的......当然，这也有可能是东西方文化差异造成的。”

“文学作品我没怎么读过，不太了解，但从词汇方面来说，中文要比英文丰富很多，光是描叙身材，就有好多不同意义的词汇，例如：苗条婀娜、窈窕、挺拔、亭亭玉立.......”

成默低看了眼雅典娜搁在桌子上的丰饶山野，咳嗽了一声说：“这算什么，还有更长的.....”他凝视着雅典娜那白玉似的肌肤，轻声吟诵，“拥雪成峰，挼香作露，宛象双珠，想初逗芳髻，徐隆渐起，频拴红袜，似有仍无，菽难描，莫比，秋水为白玉肤，还知否？问此中滋味，可以醍醐。罗衣解处堪图看，两点风姿信最都，似花蕊边傍微匀玳瑁，玉山高处，小缀珊瑚。浴罢先遮，裙松怕褪，背立银红喘未苏。谁消受，记阿候眠着，曾把郎呼。”

“我的天，跟天书一样......”雅典娜抚了抚额，“想到还有好多华夏古诗和数不清的成语，想到这里我就又觉得中文要学好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其实没必要学那么，你现在的中文完全够用了。”

“可你刚才说了些什么，我完全不懂啊！”雅典娜皱着眉问，“这中间没一个字是和身材有关的吧？”

成默咳嗽了一声说：“中文博大，你想要真正学明白还很早。”他耸了耸肩膀，“不过一年就能学成这样，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雅典娜也没有追问成默到底说了些什么，用手中的笔敲了敲满是备注的《时序之东》，“至少得能看懂这本书没有障碍，才算学得差不多。”

成默低看了眼台灯下摊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