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时序之东（4）（3/7）

“宁哥，你慢慢说，我愿意听。”

颜复宁这才正眼观察了下冯茜茜，她的穿着很显然是有心设计过，不过妆容稍微随意了点，只是在脸上扑了点，画了下眉毛和眼线，再涂了红而已。不像以前见面那般致。这自然是出来的太匆忙的缘故。

说起来颜复宁自从和冯贞贞分手以后，就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冯茜茜和冯贞贞两姐妹了，上一次见面，还是在去年元旦的湘南留学生聚会。但他们之间的联系并不算少，毕竟大家都同时在好几个群里，加上颜复宁这个社能力满级，几乎所有生和他分手之后，都依然认为他是朋友，甚至还有生即便分手了，还愿意和他保持亲密关系。更特的是，颜复宁在英伦属于名副其实的“海王之王”，可无论在男生还是生之中，他的风评都很好。

颜复宁也清楚付远卓一直喜欢冯茜茜，而冯茜茜喜欢自己，对此他心知肚明却从不开打冯茜茜的幻想，不过他也没有给过冯茜茜接近自己的机会。他觉得自己也许早就想过有一天，可以利用这一点，才在刚才没多犹豫就选择了冯茜茜帮助自己。

“刚才你姐姐不是打电话说我在碎片大厦吗？”颜复宁低声说，“她说的没错，我确实是刚刚从碎片大厦跑出来......”

“什么？”冯茜茜露出了惊愕的表，“你真的在碎片大厦恐袭的现场？”

颜复宁点了点，他苦笑了一下说：“没错。”

冯茜茜颤声问：“你.....你不会和碎片大厦有关系吧？”

“茜茜，不是你想的那样，”颜复宁摇了摇，“我不是恐怖份子，我去碎片大厦是去激活休眠者......”

“什么‘休眠者’？”

“我们间谍用的术语，指潜伏在另一国家的间谍，平时正常生活，不开展任何间谍活动，直到被激活。”

“你的意思是你是间谍？？”冯茜茜的惊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是的，”颜复宁耸了耸肩膀，微笑了一下说，“听起来是不是像是个三流骗局.....”

冯茜茜摇了摇，“别我不知道，但宁哥不可能撒这样的慌。”

“我想童童应该跟你说过我高一的时候去参加少年班面试的事，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被作为一名间谍培养，无论是来英格兰还是就读帝国理工，都不是我自己的选择......”颜复宁说谎从不需要提前打稿，只要开了一个，就会有源源不断连贯的谎言倾泻而出。对颜复宁而言，这是作为一个间谍的基本功。

谎言是空气，是水，这个世界没有谎言会瞬间炸。

“........这些年我在英格兰每都过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你们都以为我擅长际，喜欢参加派对，实际上不是，我都是不得已而已。今天我去碎片大厦是因为有‘鼹鼠’出卖了我，而我手里又掌握有非常重要的信息渠道，不得已只能去碎片大厦激活休眠者，用他的牺牲，来换取我的离开.......”颜复宁无奈的苦笑，“《oo7》那样的生活只是电影的臆想，《无间道》才是真实的我们，每次询问‘保险丝’，什么时候能够结束任务回国，每次的回答都是叫你在坚持一下，暂时还缺不了你，明明说好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都快十年了.....”（鼹鼠：指内；保险丝：指中间联络，在间谍和控制之间为安全而使用的中间。控制为资报官员）

听到颜复宁说出自我解嘲的说出那句《无间道》里名言，冯茜茜又是想哭又是想笑，最终满腔谊化作了浓浓的怜悯和意，她忍不住抬手轻抚了一下颜复宁的脸颊，轻声说：“真是辛苦你了，宁哥。我一直不知道你承受着这么大的压力......”

颜复宁知道自己的设是冯茜茜这样的富家绝对无法抵抗的，只要冯茜茜能听他话做，那么他就不用杀死她，于是他庄严的说道：“为国尽力，都是应该的。”

冯茜茜愈感动，“宁哥，我能为你做什么，你尽管说，我也是华夏，也是华夏的一份子，义不容辞.......”

“等下你送我到肯特镇旁的海滩就赶快离开，回到伦敦之后，你不要告诉任何有关我的事，也不要告诉你姐姐，自己找个恰当的理由离开英格兰，马上回国....”颜复宁严肃的说，“真的一天都不要耽误。”

冯茜茜点了点，“那你呢？你怎么离开英格兰？”

颜复宁笑了笑说：“你不用管我，我有办法。”

“好的.....”冯茜茜重新挂挡，这一次她的表有种难以形容的凝重与坚决。

（Bgm——《“陷落美好??满溢温柔??”》，歌手：s1tmy7）

奔驰轿跑再次于漫无边际的黑暗中疾驰，颜复宁也没有再说话，他眺望着前方，在远光灯下，邓杰内斯角的公路有如幽冥之路般没有尽。然而他在泛着流光的挡风玻璃中似乎能看到载体那边传来的影像，就像他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