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3） 怪物的月光（4/9）

堕落的黑暗之美。

成默忘记了脑子里那些一团麻的线索，他觉得自己这是开了什么挂？凭什么这么幸运，先是娶了谢旻韫，现在又娶了雅典娜。他要是旁观者，肯定都忍不住要打死自己这种看上去什么也没有的幸运儿。

雅典娜举起长剑指向了沙克斯魔，“所以我出生......就是为了保护你.....”

成默无法形容胸腔里沸腾的绪，要不是二十多年的时间让他习惯了用冷漠来隔离绪，此刻他早就热泪盈眶。在他支离碎身心俱疲的一刻，终于等到了一个愿意且有能力站在他前面的。即便这样他对未来也没有什么信心，他知道他将面对什么样的敌和困境。可他想，直到死亡来临那天，他都会竭尽全力去改变这个世界。

为了他，以及他的。

成默低声说道：“小心他的重力场，还有天使系的时间技能‘虚空之风’和控制系的‘虚空之梦’。”

雅典娜点，张开了黑色羽翼，如黑天鹅般展翅欲飞。

成默松开了抓着雅典娜的手。

细微的风在雅典娜的背后聚集，她轻盈的浮了起来，气流吹动两脚边的杂和灌木，扬起了成默的。

成默仰望着雅典娜虚起了眼睛。

恰好此时雅典娜也在看他。

雅典娜停住了身形，轻声说道：“对了。”

“怎么？”

“我很喜欢现在的新衔。”

成默不解，“新衔？”

“现在其他的衔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重要，唯一重要的是.......”雅典娜挥动羽翼，如光般飞离，只剩下了一句缥缈如雾的回答在周围的耳际回——“成默的妻子”。成默呆了一下，意识到雅典娜是在告诉他，她并不是因为他是“瘟疫之主”才选择他，而是因为他是成默。他立刻冲着雅典娜的背影大声喊道：“我最喜欢的衔是‘可乐制造者’！”

雅典娜没有回，如离弦的箭直刺沙克斯魔。

空旷辽阔的戈壁四面还燃着几缕未熄灭的星星之火。天幕高远，月色正浓，繁星遍野。一辆断成两截的房车横亘在巨大的陨石坑边，已经燃烧殆尽的悍马车散落在四周像是野兽的骸骨。

雅典娜如巨大的飞鸟，在地面投下一道影，倏然飞越过直径将近百米陨石坑。她穿过了战栗的月光和尘埃，她的飞翔带着宇宙的骄傲和静谧。

微风拂动了悬在车顶的沙克斯魔的金色圣袍，高声说道：“这还真是个美妙的夜晚，八十年前我曾经和你们的祖辈并肩作战，现在却不得不对你们下手，宿命......这种虚无缥缈的事，也未必没有道理......”他举起了结印的右手，“就让我来看看到底是雏鸟的爪更尖，还是我们这些老鸟的喙更利。”

一道又一道金色的丝线如毫无规律的蛛丝，又像是无数机枪在高空的扫，密集的出现在了雅典娜和沙克斯魔之间。

眼见即将撞上那密密麻麻的金色丝线，度快若奔雷的雅典娜，竟完全没有躲避的意思，她只是将巨大的黑色羽翼收在了黑背，如游鱼般快在那些金色丝线的间隙穿梭，修长窈窕的身体在有限的空间里辗转腾挪，度没有慢下来太多，偶尔有实在无法闪开的金色丝线，手中的长刀会以最短的距离和最轻的幅度将其切断。

成默不久前才目睹了沙克斯魔强的机动，马上又欣赏到了雅典娜优美简约妙到巅毫的闪避。这犀利的微叫身上直起皮疙瘩。要知道天使系本就以机动见长，但半机械是机动和灵活最差的载体。

如此丝滑的动作，甄至极致，已经越了类常识。

成默叹为观止。心想：“这就是天榜第一的实力吗？果然够强，要是载体的话，又能到什么境界？简直无法想象.......”

雅典娜如此快的度，显然很是出乎沙克斯魔的意料，原本上扬的唇角垮了下去，脸上还出现了一丝疑惑。大概是在琢磨雅典娜究竟是本体还是载体。但雅典娜实在太快，沙克斯魔也不能站在原地思考。

于天使系载体来说，保持距离是最关键的事，刚才成默能击杀沙克斯魔的第一条命，就是利用了导弹攻击自己，而沙克斯魔不得不保护他的Bug。但雅典娜可没有他这样的Bug。

因此成默猜测沙克斯魔肯定要拉开距离。

果然，谨慎的沙克斯魔，还没等雅典娜靠近五十米的距离，他就已经直飞上天，瞬时将雅典娜远远的抛下。成默看到金色的光晕散开在周围的空间，像是突音障时的景象，风陡然间就大了起来，吹得地面的们全扬了起来。

成默运起级视力仰望向了天空，雅典娜在沙克斯魔落脚过的悍马车残骸上轻轻一点，张开了翅膀追了上去。沙克斯魔不断的布下了金色罗网试图延缓雅典娜追击的度，看上去根本没有和雅典娜战的想法，以成默对沙克斯魔的了解，这个老东西百分百打定了主意只远程消耗，绝不与雅典娜正面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