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恋爱是,37.2度的夏天、特调可乐和纯水冰(7/8)

能给了他一点钱。我记得他从监狱出来的时候还穿着他老婆给他织的那件毛衣,他说他穿了十多年。我送他走的时候,问他要不要我想办法帮他找下他的老婆孩子,出乎我的意料他只是摇。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不管图尔齐为什么不承认他是为图尔齐工作过,只要他没有回到图尔齐,他的妻子和孩子就能好好的在那边生活,假设他要想办法跑回图尔齐,谁也不知道他们一家会面对什么。我说你为什么不让你的妻子、孩子回叙力亚呢?他说如今他已经没有未来了,让妻子孩子回来和他一起受苦吗?况且说不定家们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说到这里阿内赞停了下来,而雅典娜似乎并未曾从伊本的故事中体味出究竟什么是“孤独”,她等待了好一会,可阿内赞却没有再说什么,于是雅典娜便问道:“故事说完了吗?”

“哦~!”阿内赞像是回过了,“大概就是这样吧,说实话,家亡的故事我身边很多,随便一抓就一大把,可我怎么也找不到比伊本的故事更令我唏嘘的了。如今他生活在阿勒颇被炸成废墟的家里,他的身份找不到正经工作,全靠教授英语和图尔齐语赚点零碎的生活费....”阿内赞又叹息了一声,“其实他是个非常有才华的,不仅会多国语言,还会写散文和诗歌。我今年恰好去过阿勒颇,看到他还穿着那件妻子给他编的毛衣,他那栋房子里堆满了他写的诗歌。他郑重对我说万一他死了,就帮他把这些他写的东西寄给他的妻子和孩子。”

阿内赞轻轻的吸了气,低声说道:“我印象最刻的一是这样写的:

风雨已经降临

瘟疫屠杀末我都身在其中

痛苦的丑恶的

见多了,也就没什么要紧

我也幸福过

已经够了。

已经够了。

只需要,亲的你,

再给我一句安慰,

或者,让我们彼此安慰......”

阿内赞的声音一点也动听,还有些浑浊,像是醉汉吐词不清的呢喃,然而却有种让心碎的沉重感。

车厢归于一种异的寂静,雅典娜像是从伊本的诗里明白了什么是孤独。

无家可归是一种孤独,何以为家是另一种孤独。

那么她的家又在哪里?

是冰冷孤寂的新乡庄园?亦或是远离尘世的荒芜海岛?

总之肯定不是海德拉大厦,那里只是她的实验室而已。真要比较,也许她会觉得那艘旧的“地中海序曲”上狭小简陋的船长室都比海德拉大厦更像是个“家”。

雅典娜失的凝望着车椅背,脑子里全是过往的记忆。令她惊的是,她翻来覆去的回想,在离开母亲以后,值得她记住的片段似乎都生在认识成默以后。

在认识成默之前,她的生平静如古井,几乎每天都是按部就班的生活,枯燥到乏善可陈。对她而言不管是里世界的冒险生活,还是表世界的贵族生活,都没有乐趣而言。

因此她也没有觉得现在这样颠沛流离无法预测将来的生活有多刺激。这种刺激对她来说实在太小儿科了,她想就算死降临,她也不会皱下眉

她的记忆点从来不是成默带给她的危险时刻,而是每一个平凡的瞬间,像是他们在雅典的咖啡馆吵架,在市买可乐,在船上偷偷跑到厨房做菜,在荒芜的戈壁上岩烧,在酷儿德的地盘上做可乐......

这些平凡的细节如同露水滋润着她涸的心灵,如盛开的野花丰富着她贫瘠的记忆。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她会将这平淡之极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记得那么清晰。

对此雅典娜感到万分困惑,她不清楚成默在这其中究竟扮演了一个怎么样的角色。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车流中标志3o7突然急停了下来,搁在膝盖上背包里出了清脆的碰撞声。这声音将雅典娜从漫长的思考中惊醒。

“快到了。”阿内赞说。

雅典娜抬向着窗外望去,不远处是大马士革依稀的城郭,那蜿蜒的曲线在阳光灰蒙蒙的,像是未曾从硝烟中挣脱。她摸了一下膝盖上的背包,将拉链拉开,看到里面放着两个装满可乐玻璃瓶,还有一张纸条。

毫无疑问,可乐是刚才成默在法伊尔家为她做的。她心中微颤,立刻伸手从包里拿起折叠得方方正正的纸条,打开一看,上面并没有写什么煽的话语或者什么临别的诗句,而是关于可乐的配方和详细做法。

“这是我的特调可乐的完美做法:第一步:将1.3克的香菜籽油和桔花油、o.94克桔油、1.79克柠檬油、o.14克豆蔻油、o.41克桂皮油、9.42克酒与5.5克水混合。有条件的话静置24小时,将混合将分开,取出上层透明的黄色体。没条件的话可以直接使用。”雅典娜想成默这时琢磨了多久,才找到这么详细的配比和取方式,她知道这是多大的工程。

“第二步:将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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