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 破碎世界（13）（3/8）

上空飘，如同缭绕在凡尘俗世间焚香之烟，高洁又缥缈。

不管在场的酷儿德年轻听不听的懂诗歌中潜藏的意，都被这美妙而异的词汇拼接所吸引，就像聆听一乐曲，它说想要表达的内涵反倒是最不吸引的地方，叫沉溺的是优美的旋律，动的字句。

“惊的旅行者！我们从你们海一般

沉的眼中读到多么高贵的故事！

请打开你们秘藏丰富回忆的宝箱，

那里有太空和繁星镶成的宝石。

我们出去旅行，不用船帆和蒸气！

为了使我们囚禁的心灵得到欢悦，

请把你们以地平线为画框的回忆，

描绘在我们画布一样的心坎上。

你们看到了什么？

我们见过群星，

见到过波，也曾看到过沙滩；

尽管常受冲击，遇到意外灾难，

我们却像在这里一样常感到厌倦。”

念到这长诗的第三节时，成默的声音变得疲倦切困顿，尽管他的语调依然如戈壁的晚风般寒冷，却不像刚开始那般沉晦暗，而是充满了疑问和不解，像是在荒漠中迷途的旅，无助且彷徨。

“其次还看到什么?

孩子般的脑！

有些重要的事我们不能忘记，

我们不须去找，却到处可看见，

沿着从高处到下方的宿命阶梯，

可看到令厌恶，永生罪恶的场面：

是卑贱的隶，傲慢而愚蠢，

崇拜自己而不嘲笑，自己而不厌弃；

男是荒、贪婪、无的君，

是沟的污水，是隶中的隶；

刽子手是寻欢作乐，殉教者痛哭流涕，

用鲜血当香料作宴会的调味品；

可成为削弱君**权势的毒药，

像鞭打使热心的国民变得愚蠢；

有许多宗教跟我们的信仰相同，

都希望能升天；那一般圣徒，

就像腐化者舒适地躺在鸭绒床上，

从钉板、鬃衣之中寻求着欢乐。

多言唠叨的类，自恃才高，

今天又回到他们过去的疯狂，

带着狂怒的骂声向高叫：

‘哦，我的同类，我的主，我要诅咒你！’

也有不大愚蠢者大胆去癫狂，

他们逃出被命运幽禁的队伍，

躺到无边的鸦片烟土中藏身！

——以上就是整个地球的永恒的报告书。”

成默的声音逐渐激昂了起来，就像胸腔里燃烧着篝火，每一段薄而出的音节都蕴含着愤怒，他用压抑的声音痛斥着类，鞭挞着每个都藏于内心的丑陋一面。他的音调越来越高，像是冲锋前鼓舞士气的号角，就连扩音器的电波都随之颤抖，们的心也跟着轻颤了起来。

“啊，死，你这位老船长，快起锚!

死，这国家使我们厌倦，快起航!

虽然天空和大海象墨一样漆黑，

你知道我们心中充满阳光!

请把鸩毒倒给我们，使我们更坚强!

趁激在胸中燃烧，我们要去

渊之底潜游，在未知中求新生，

不管它是地狱还是天堂!”

背诵完这长诗，成默长长的舒了气，微微向着四面静静伫立的们稍稍颔，他也不知道有没有能听懂他想传达的意思。他清楚这些没有怎么读过书的酷儿德大概率不知道波特莱尔是谁，也不一定能听懂诗歌所表达的层次意思，但诗歌的魅力就在于，就算你不了解每一句诗文准确的释义，同样能模糊的感觉到作者想要对你说些什么。

他相信伟大的诗歌是灌注满诗绪的文字，它能直接击穿大脑，抵达灵魂处。

总而言之，也许是成默真的念诵的不错，将真实的感传达给了在场的酷儿德年轻；也许是他们只是给贵宾一个面子。反正节目的效果还算不错，在海勒的带下，群中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哈立德的掌尤其用力，手掌都拍红了。

海勒没好气的冲哈立德翻了个白眼，撞了下他的肩膀问：“这诗说了个什么？你怎么这么激动？”

海勒亲昵的姿态让哈立德心雀跃，可他却故作矜持的说道：“《远行》是节选自波特莱尔不朽诗集《恶之花》的最后一个篇章，这部诗集并不是依写作年代先后排序的诗歌合集，而是根据主题和内容分成六个诗组，分别是：忧郁和理想、黎风貌、酒、恶之花、反抗、死亡，其中每组都与前后关联。”

“那又怎么了？”

哈立德第一次见海勒穿纱裙的娇媚样子，春心难免漾，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