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破碎世界（18）（5/7）

转方向，向拉塔基亚前进！”

“收到！船长！”

驾驶里的大声回应，身躯庞大的“地中海序曲”在斜风细雨中划了一道长长的弧线，向着北方驶去。

成默无言的坐在椅子上，抬看着海天接的一线，透过断断续续的丝丝雨线，能看到锃亮的朝阳，轻薄的乌云被照得几近透明。

忽然间几缕迷蒙的水雾在朝阳中间腾空而起，接着在薄薄的细雨中画出了一道浅淡的绚烂的彩虹，彩虹下方有被高耸的黑色背脊分开。

“鲸鱼！”奥梅罗船长大喊道，“太不可思议了，我竟然在地中海看见了鲸鱼！”

“鲸鱼？”成默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他凝目看向了海的尽，果然在那即将散去的稀薄彩虹下面有花在翻动，一个巨大的尾扇动了一下，水花在海面四溅。

“它潜下去了！刚才只是上来换气！”停了一下，奥梅罗船长不解的说，“地中海怎么会有鲸鱼？”

“偶尔也会有迷路的鲸鱼来这里吧！”成默对此并不觉得特别怪，他抓着栏杆注视着那道隐约的水线低声道。

“那还真是好运。”

“怎么呢？”

“对我们这些海员来说，鲸鱼象征着重生。”

成默估计鲸鱼象征重生是因为《圣经·旧约》中记载了先知约拿在一次海难中被鲸鱼吞如腹中，呆了三天三夜，最后安然无恙，成功脱险。有些学者认为，先知约拿和鲸鱼的故事，暗喻比伦的陷落和犹太获救。因此，鲸鱼也意味着重生。

只是眼下他并没有兴趣他奥梅罗船长聊这些，更不信鲸鱼能带给他什么好运。

他现在感觉糟透了，不仅浑身乏力，还觉得的昏沉沉的。他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似乎有些烫的吓，很可能是这几十个小时在凄风冷雨中等待，把自己弄烧了。

没有等来迹，等来了疾病。

成默觉得自己得赶紧回房间，他不想奥梅罗船长知道自己生病了。在这艘船上他孤立无援，生病的况下他真不确定会生什么。

“我回去睡觉了！”他转身向门走去，身体虚弱的几乎不听使唤，他抓住了门框想要进驾驶室，可不少船员听见“鲸鱼”的呐喊，全都挤了出来，让他一时之间根本没办法进去。

“鲸鱼在哪里？”

“在哪里！？”

“那边，那边，看见没有，它越来越近了！”

喧闹的声音让成默觉得愈晕眩，他抬手扶住了门框，黑船员身上的味道让他难受到想要窒息，他低屏住了呼吸，痛苦的闭了下眼睛。

在恍惚中，他似乎听见了沉闷又悠长的鲸鱼鸣叫，这声音是如此的辽旷空灵，悠扬而洪亮，像是来自大海处与世无争闲雅致的歌声。

成默使劲的摇了摇，他觉得自己不可能听见鲸鱼的声音，要知道鲸鱼的声音根本不在耳的接收范围之内。他抬起，这时候船员们都已经爬到了栏杆上，对着鲸鱼大呼小叫。

门已经没了，他伸手去抓门把手，犹豫了一下，毕竟他也没有见过鲸鱼，刚才那在脑海里出现的鲸歌，实在太令震撼了。作为一个动植物好者，他当然想看看鲸鱼，可昏昏沉沉的大脑组织着他。

就在他心中纠结的须臾，下意识的就把能量灌注进了耳蜗，于是那些低频率的声音蜂拥而至，和刚才一模一样，令震撼到心悸的歌声再次灌满了他的大脑。

“怎么可能一模一样？感觉像是在说话”成默万分讶异，他抵抗着泥沼般快要将他吞噬的睡意，转身重新回到了栏杆边，强撑着眼皮向众瞩目的地方望去。

“瞧它快要出来了！”有在大喊。

就在距离船舷不到几百米的海面，一个巨大的水泡以惊的度在朝着船前进，不过几十秒，水包就分成了两道巨，一道巨大的黑色山脊出现在巨中央。

“我的天！我怎么感觉他要撞上来了！”

“度这么快！真的要撞上来了！”

“怎么办！”

“转舵吗？”

“来不及啦！”

成默也有些懵，不过他至少清楚鲸鱼再怎么也不可能撞翻一艘万吨巨，只是如果它不及时停下来或者闪避，会受不小的伤。

成默有些替它惋惜，然而就在鲸鱼击打海水的声音越来越大的时候，它高高的跃出了水面，这个瞬间就连成默这样不信鬼，不敬天地的都对大海充满了敬畏，那是对生命，对自然，对宇宙的敬畏。

恍若虔诚的信徒目睹了真。

他看到鲸鱼巨大的颅在闪烁着阳光的细雨中像是一座山，还有那礁石一样粗糙的皮肤，上面布满了坑坑洼洼，那是藤壶生长过的痕迹，只是怪的是那些藤壶全都不见了。

没有注意这些，所有都被鲸鱼这近在咫尺的一跃吓的惊呼。

成默正在思考其中的蹊跷之处，就看见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