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2/3)

“他是吉他手。”南宫季子这样介绍骆灿。

“是吗?”段滢再次露出了微笑。

“不太听摇滚,特别是最近的摇滚。经典老歌倒时不时地还会听上几首。”

“经典老歌也有各种各样的,你喜欢什么年代的?”

“这个我也不懂,就随便听听比较简单的。”

“摇滚以外的你喜欢什么?”

“这个,说了会被季子嘲笑的。我喜欢古典音乐。”

“啊这,古典音乐啊......”

“幻灭了?”

“不,怎么会呢。”

“拉威尔之类的都听。记得上次,我提到我一边听瓦格纳一边作画的事,季子还说我是希特勒呢。”

“嗯?你还画画?”

“对啊,不过我是搞立体的。”

“立体?”

“说成雕刻会比较好懂吧。”季子话道,“段滢做的东西可奇怪了,比如海鸥的尸体什么的。”

段滢一边笑,一边拍打季子的肩

“你老是拿这个说事,看来你很喜欢我搞的东西啊。”

“海鸥的尸体?”骆灿皱着眉追问了一句。

“我在海滩上看到海鸥的尸体,因为给的感觉太强烈了,所以就把它捡了回去。我拿各种材料,比如木、石膏、铝、石、塑料之类的......怎么说呢,就是按尸体原来的样子去复制它,真是不应该给季子看这个的。”

“哇......很厉害啊。雕刻这种东西还是挺有意思的。”

南宫季子“嘿嘿”地笑了一声。

“低级趣味而已。她居然还拿瓦格纳来配海鸥的尸体。”南宫季子唾弃似的说。

骆灿意识到了季子与段滢的不同。段滢说话时会看着骆灿的眼睛,而季子从不看着对方的脸说话,她偶尔瞥你一眼,但绝大多数的时间都在左顾右盼,对季子来说,周围的怎么看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段滢无论是自己说还是听骆灿说,总是看着他的眼睛,打量式的直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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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拥有将其中的力量。

“我说,冰箱怎么一点儿也不冷啊。是不是坏了?”严仙仙对季子说。

骆灿和赖志成检查了一下,但没找到原因。明明上了电源,却连里面的灯也不亮。

“不制冷的话可就不能冰饮料了。”

他们最终决定,由骆灿和赖志成去山下的街市买冰,生们则负责做饭。

“我和段滢可是青梅竹马。”赖志成一边开车,一边解释他和段滢的关系。

“青梅竹马......”

这词听起来真老土。

“是的,我妈和她妈是朋友,两家经常来往,我们从幼儿园开始就在一起玩儿了。”

“这么长时间真是很难得。”

“感觉就像亲戚一样。我和她订婚了。”

“订婚?”

意外之词令骆灿不由得看了赖志成一眼。赖志成害羞似的摇着

“我们是在高中的时候......不过段滢上的是子高中,所以我们进的不是一所高中。但在那个时候就订下了。双方的父母从一开始就把我们视做一对。”

骆灿难以置信。高中时候就订婚,青梅竹马的两就这么......

骆灿再次观察起来赖志成。这个子算是高的,大概比自己高两三厘米吧,身材瘦削,看上去有点驼背。发梳得整整齐齐,下光洁无须,简直让怀疑他是否长过胡子。赖志成说他正在学习微生物化学,不知是不是因为总待在实验室里,他的手指白皙纤细。赖志成的表比较贫乏,被逗笑时的脸和害羞时的脸很难区分开来。

这样的赖志成和那样的段滢......

当时,某种难以名状的感觉在骆灿心中生根发芽了。一种类似于焦虑的烦躁感。

这天夜里,众放起唱片跳起舞蹈。南宫季子和骆灿跳了贴面舞,段滢和赖志成跳的简直就是民族舞蹈,说要在当地物色男友的严仙仙没有舞伴。

“去和仙仙跳一支舞吧。”第三只曲子开始时,季子说。

“好开心!那就借你男朋友用一下啦。”

严仙仙卖弄着奇妙的风,将身子贴近骆灿。

“我可以和他跳吗?”季子径直走到赖志成跟前,问段滢。

被季子按住胸和腰的赖志成,脸上仿佛沸腾了一般。骆灿与严仙仙脸贴着脸,眼睛却一直注视着正在选唱片的段滢。

曲目变换后,严仙仙又和赖志成跳了起来。赖志成发出了异常响亮的笑声。趁季子去拿饮料的间隙,骆灿邀请段滢与他共舞。

“你作曲吗?”段滢边跳边问。

“嗯,虽然是瞎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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