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2/3）

打了一次又一次。心想会不会是这个号码呢，就试着打。我试过各种各样的号码，但都不对。”

段滢的脸瞬间柔和了下来。

“像傻瓜一样。”

“是啊，你说的没错。”

“还在搞演奏吗？”

“暂时还没断。”

“你是弹吉他的，对吧？”

“嗯。没这件事的话，这会儿我应该已经在练习了。”骆灿凝视着段滢，问道，“你呢？”

“我？”

“还在雕刻吗？”

段滢摇了摇。

“为什么？”

“不知道。我好像没这个的心思了。”

“哦......你应该还在上学吧？”

“嗯。我可不想待在家里。”

“你好像不太喜欢自己的家。”

“是讨厌。”

“和家关系不好吗？”

“......”

段滢没有回答，盘起了双腿，骆灿也不吭声了。他感觉有在看自己，不由得抬起来，对面的赖志成垂下了。

“今天......”段滢嘀咕似的说。

“嗯？”骆灿的目光移回到段滢脸上。

“我爸回来了。”

“什么意思？”

“我爸，我妈的老公。”

骆灿眯起眼睛，盯着段滢：“你爸回来了是什么意思？”

“时隔两个月回来，。他离家出走了两个月。”

“离家出走？”

“我爸可是经常离家出走的。他不在的时候，我免强还有立足之地，他一回来我连坐的地方都没有。所以这次到我离家出走了。”

“......”

“这个模式翻来覆去了无数次，所以谁也不会来找我。至少我家就不会报警说我失踪了。”

骆灿倒吸了一冷气。

“你家况原来是这样的。”

“对，我家况就是这样。我问你，”段滢肩膀不动，只把再次转向骆灿，“只有自己幸福、而周围的因为你的缘故都很不幸，和大家都很幸福、只有你自己不幸福。如果有要你在两个当中选一个，你会怎么做？”

骆灿眨了眨眼：“你什么意思？”

“假设而已。你的幸福导致周围的都变得很不幸，和大家都很幸福、只有你一个很不幸，你会选哪个？”

“你这是在咨询生问题？”

段滢微微一笑：“随你怎么理解。但请你回答。”

“好难啊......这种问题。怎么说呢，还是会选择自己幸福吧。这种事怎么说得清呢。”

“我的话，会选择逃避。”

“什么？”

“选，择，逃，避。因为两个我都不喜欢。如果周围的因为我的缘故而遭受不幸，我再怎么幸福也是难以忍受的；假如我没能意识到这一点，那我就十足是一个没心没肺的。我更无法忍受自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

“......”

段滢似乎在打量骆灿，脸上的表化作了寂寥的笑容。她一边笑一边轻摇。

“我这是怎么了......都是因为被关在这种地方，才会胡思想。”

段滢再次抬看向天花板，骆灿的视线则落回到地板上。

骆灿不了解段滢的家。三个月前遇见时，两完全没谈过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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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仙仙从洗碗池边站了起来。她从架子上取下一个杯子，拧开了水龙。水劲道十足地落杯中。冲洗了两三次后，她往杯里注满了水。

“啊，等一下。”

严仙仙正要把杯子往嘴边送，吊床下的赖志成喊了一声。严仙仙转身面对赖志成。

“这水安全吗？”

严仙仙像是吃了一惊，看了看手中的杯子。

“有谁喝过这里放出来的水吗？”

众目光聚集在了严仙仙的杯子上。严仙仙心惊胆战似的把杯子放进洗碗池，回看着赖志成。

“喝了会有什么问题？”

“不知道。不过，季子的妈妈可是把我们都迷晕了。”

“水里有毒？”严仙仙的表扭曲了，“可是，这不是自来水吗？为什么连自来水也不能喝了？”

“谁知道是不是自来水。你看......”

赖志成说着，指了指洗碗池的上方。

天花板的一部分向下凸起，与水龙相连的管道就是从那里出来的。

“我想那上面应该是个水箱，谁能保证水箱里的是自来水？”

“太过分了......”严仙仙当即颓然地蹲下了身子。

骆灿站起身，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