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以身为饵、战而胜之（2/2）

塌时那种嘎吱嘎吱的声音重重跪倒在地；

也因此，这巨型水牛的左前足、在即将踏神社仅十几米处一蹄踩进了那令火野丽来到这个世界的枯井之中！

“——嗷吼！！！！”

巨大的咆哮声中，巫和两个童子再次站立不住、重重摔倒在地。

但是，比起这个，牛录火尽管拼命挣扎，但一条前腿残废的况下，它怎么都没法把另一条完好的前腿从井里拔出来。嗯，毕竟还是牛嘛。做不到也是预料中事。虽然有些狼狈，从最初和这妖怪战斗至今，相比起来小得几乎微不足道的类一方，终于限制住了它的行动。

“……——灭却烦恼、六根清净，御神庇佑，光明普照，天长地久，”

合什、垂首，在神社的鸟居下孑然而立，孤傲而艳丽的巫闭目祈祷。在她的面前，是桧木的长弓、是白羽的箭矢。

是字迹秀丽的以朱砂撰写的符咒。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渺小的巫，你以为这点小伎俩就能打败我吗！！？』

在牛录火刺耳的咆哮声中、随着祈祷的声音渐低渐落，巫陡然睁开了那对透彻、冷冽的眼睛：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火野丽把符咒缚在箭上，一箭向牛录火两个连接的位置。也许是紧张，也许是疲惫，年轻巫箭的动作并不优美，而是显得非常普通，但这种普通之中带着种“理应如此”的感觉、带着种无法形容的自然，一眼看去甚至带着种行云流水般的流畅——

“——惡靈退散！”

空声中，一支快成了几乎看不清的影子的箭矢、与这身体能如橡皮筋一般扭曲的大妖怪的颈项差之毫厘、错身飞了出去。

『啊哈哈哈哈——你，不过是如此渺小——』

躲过一支箭，大妖怪牛录火得意地嘲讽着与自己为敌的巫，然后被另一支箭贯穿。带着符咒的箭矢，自双相接之处，直没至只剩在烟与灰沾染下不再洁白的尾羽。

“枫，也来帮您！”

清脆稚的声音响起，说话的是一个脸上蹭着一块块黑灰的矮矮的小孩。和她一对比，就看出区别。飞鸟和蝴蝶两个盛装的童子没有她小脸上那种，属于真正的小孩子的稚气。也拿着一副因为握在小孩子手里而显得格外大的弓箭。牛录火所躲过的，只是这孩子所出来的箭。

目眦欲裂的巨大瞳孔中映照的倒影里，小孩稚勇敢的小脸上还残留着紧张之色，两名式神童子则神肃然、警惕戒备，视野完全陷黑暗前，在好像火柴棍搭成的神社的鸟居之下，那身形纤长的巫只是默然而立。

惊天动地的嘶吼声中，大妖怪“牛录火”消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