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大红袍(2/3)

字一句极其认真地开

“师兄……谢了。”

沉渊君轻轻嗯了一声,摆了摆手,带着师弟转身离开。

……

……

“师兄。”

分别之后,千觞君忍不住开,道:“将军府这么选择,会不会太冒进了?”

大雪之中,沉渊君停住脚步,伸出一只手,轻轻抹了抹紫貂尾的雪屑。

他声音很轻的开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北境怎么办?”

这句话的声音很轻,但沉渊君甚至动用了魂秘法。

千觞君的瞳孔收缩,思维一滞。

沉渊君望向自己的师弟。

两个站在大雪之中,北风吹过,猎猎作响,但终归只是沉默。

“你看呐,师弟。”沉渊君笑了笑,伸出一只手,拍了拍千觞的肩,道:“我给了你机会,但你没有勇气说出你想说的话。”

千觞君的很是恍惚,甚至有些失魂落魄。

在刚刚凝滞的那一刻,他脑海中浮掠了无数个念,如触电一般,狂舞着。

如果有一天师兄死了……怎么办?

他先是不相信沉渊会离开,就像是不相信师父会死……可是十年前已经上演过一桩惨案了,于是他开始迫自己面对。

将军府邸,北境长城,师门的遗志,几代的野望。

他想开说,他来承担这一切……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沉默。

最终心中只剩下苦涩。

“总有要试着去承担这些重量。”沉渊君轻声道:“我决定给宁奕一个机会,在将军府出动铁骑与妖族开战,决定接他回来的那一刻起,他就配得上这个机会。”

千觞君喃喃道:“是……您说的没错……”

他伸出一只手,掌心落下的雪化为热气,他狠狠抹了一把脸,看不清,咬牙道:“我明白了。”

“嗯……回去了。”

沉渊君打了个哈欠,负手孤自向着客栈走去。

千觞君仍然站在雪地里,他看着师兄远去的背影,没有跟上去……视线莫名的变得模糊,脑海中回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黑夜。

天都血夜,师父死的那一夜。

天塌了。

那个时候的师兄,修为,境界,跟现在的自己差不多。

一个抗下了所有——

觞君陷内心的纠结,痛苦的反思之中。

他的掌心,雪屑燃烧,化为炽热的火苗,裴旻多年前教诲的话音在耳旁缭绕。

“北境延绵不绝的……不是将军府的飞剑,弓弩,铁骑。”

“而是如野火一般不灭不屈的意志。”

沉渊君曾告诉宁奕,他不会倒下。

他最后望向千觞的眼,虽没有失望,但仍是有些许遗憾。

他不会倒下,因为尚未踏凤鸣山。

他不能倒下,因为身后无……能扛起将军府的大旗。

……

……

剑行侯府邸。

宁奕推开门。

月华如霜,夹杂风雪,将军府的铁骑曾在这里修整过半天,所以府邸门前的积雪被打扫得净净。

在天都烈之中,他和裴灵素都是违背律法的“罪”,太宗皇帝给两定了诸多罪名,顺带也剥离了剑行侯的爵位……于是这座府邸,便空置出来。

但毕竟是前任教宗的府邸,哪怕陈懿失势,世俗的追随者仍然众多,所以这里常年有麻袍道者清扫。

好在宁奕本来就没在府邸里留下什么值钱的东西。

宁奕准备在这里随便过一夜。

但推开门。

宁奕的便陡然一变。

他眯起双眼,打量着庭院内坐着的那位大红袍男,月光扭曲着照在枯木树之上,明明是一副静谧的画面,却莫名溢散出寒的煞气。

披着大红袍的男看起来很净。

但是也很脏。

他坐在院落的八仙石桌旁看书,后背靠在石壁上,脚边还放着一盆万年青,整个的态很是松弛。

他已经在府邸里坐了很久。

宁奕面无表,凝视着这个红袍男

他永远也忘不掉,在莲花道场给自己狠狠一击,揭露裴丫身世的那个“官员”。

徐藏给自己的第一个告诫。

要杀净。

而这也是自己到目前为止,得到的最大教训。

“公孙越?”他反手合上剑行侯府邸的门,平静至极,但内心已涌起了杀念……这位“监察司”的大司,手中握着滔天权力,可要论修为,不过是一只蝼蚁。

他如今要捏死公孙越,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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