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长夜观剑问心（3/3）

跃上屋顶，将酒坛放在一边，林霄拔出白鸟剑横在眼前，迎着月色凝望，一掌揭开坛盖提起，大灌一，如此，方才够味，尽管感觉还是不怎么好喝，但现在就是想喝，起码喝一些。

酒水肚，不知不觉林霄看到白鸟剑上似乎一阵恍惚，依稀有一道影浮现，对着自己开，面色肃然。

“第一问，活于世如水中浮萍，该随波逐流还是中流砥柱？”

“第二问，修身养待如何？”

“第三问，若你挥剑后……问心有愧，又当如何？”

如何？

如何？

如何？

一声声仿佛在耳边炸响，振聋发聩，林霄骤然持剑上扬，剑身雪亮与月光相辉映，长身屹立如旱地拔葱冲天一跃，那剑骤然挥出，一身酒意仿佛随着这一剑挥出而散尽。

如何？

身躯坠落，林霄又抓起酒坛大喝一，却呛得连连咳嗽。

“第一问，我待如何？我要上岸，跃出河流脱出淤泥，但要冷眼旁观么？抱歉，我做不到，既然做不到，又当如何？当然是管上一管，路遇不平拔剑相助，这世道如此不公，不见则以，若见着，我便以手中剑讨得一个公道，不论是你的还是我的还是他的……”

“第二问，我修己身养他之，若是我实力足够强大，若是我地位足够高，若是我权势足够大，那么我便可以制定规则，让其他都来遵守规则，让那世道得以公正，让公道得以流传，好得以长命，恶无法祸害千年。”

“第三问，我至今拔剑，还不曾问心有愧过，若有朝一，真问心有愧……”

林霄微微一顿，又是提起酒坛大喝一，酒水淋湿胸前衣袍，却又好不痛快，眼底却又是闪过一抹茫然。

真问心有愧，当如何？

真说服自己不要有愧？

“……那便到时候再说……”

一坐下，又是大喝一，只感觉眼中明月似乎化为二再化为四，仿佛化为无穷，布满夜空，一阵强烈眩晕袭来，仰栽倒，最后一个念却是：完了完了，早知道不喝酒了。

沉夜寂寂无声，唯有夜风不解世道徐徐吹来，又徐徐远然而去，能吹散天地烟雾，却吹不散心间雾霾。

仿若有一阵风拂掠而过，屋顶处便多出一道魁梧身躯负手屹立，低凝望那因醉酒酣睡的，笑骂一句：“蠢，不会喝酒学喝什么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