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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么凶，以后别把
吓着，到时候被别一哄就跑了。”
“……”
这算凶吗？
顾从礼终于有了反应。
他眼皮子微掀，弯了弯唇角：“不凶一点她就上房揭瓦了。”
差一点点就能上房揭瓦的时吟睡得不怎么好，她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里一片汪洋大海，她踩着冲
板鱼似的在花见穿梭，突然一个大扑过来，她整个都被淹在里面了。
又咸又苦的海水顺着鼻腔
腔不要钱地往里灌，酸涩痛感刺激着泪水跟着哗啦啦往外滚，巨大的花拍得她浑身疼得近乎没有知觉，只觉得整个身体都散了架，时吟闭着眼，跟着海流不知道冲到了什么地方。
耳边全是声音。
哭声，骂声，尖利又放肆的笑声，还有男低低淡淡的叹息。
海水中仿佛蕴含无数灵魂，前仆后继往她的耳膜里钻。
再睁开眼睛，面对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
时吟怔怔地一动不动，觉得还有种在海水里飘
沉浮的错觉。
好一会儿，她才坐起来，抬手抹了一把眼睛。
湿漉漉的。
这梦做的也太真实了点儿。
满身的汗黏着睡衣，时吟爬下床进浴室洗了个澡，整个才从那种混沌的状态里清醒过来，擦着
发出来，刚好接到方舒的电话。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