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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线微哑地和我说:“你快来床上捂着吧,天儿这么凉,外间是不是在下雨?”。

却见我站在当地发呆,连她递过去的杯子也不晓得拿,不免纳闷。她低一看也红了脸,床太宽,她又睡在里面,这时候从被褥里伸手去够杯子,手和肩就都露在了外,这还不算,胸前一抹酥莹的软玉也颤巍巍被我瞧在了眼中。

我握着她的手,还颇为正经地说一句:“手别搁在外,都凉浸浸的了。”

再后来,玻璃杯跌在铺了厚软地毯的地板上,发出闷闷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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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是被太监叫起来的。从来没这么心不甘不愿过,沉睡和温暖的诱惑其实没有那么难以摆脱,但被窝里还有个香梦沉酣、寸寸销魂的玉儿,这就叫难以割舍了。

我木着一张脸,对着镜子自己穿衣服,在心里地理解并同了一把唐玄宗。

春宵苦短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什么的,真是一句凶残的诗词。

就是再雄心壮志、侠骨铮铮的英雄皇帝,也要在温柔乡里浸软了、泡酥了全部魂哪。

百炼钢成绕指柔,铁板一块的心软榻下去致命的一角,冰山一样冷漠无的魂碎掉心腹处的一块。

启明星还在空中挂着,昨夜风雨后天气倒晴了,夜空虽然沉黑也能看出端倪。以前父皇出门上早朝,皇额娘都是相送的,但是阿莼乖乖睡着等我回来就好了——说实在的,我也难以想象她起身恭送我是个什么场景,只怕我还要不适应。

上朝前,我问一声妙见,心满意足地出门去。

就说么,阿莼半夜出门,怎么会把发梳得这么好、衣服穿得这么得体,还有致的妆容。昨夜我吻她时,分明吃到了她唇上蔷薇花香的胭脂。

她的宫殿又怎么会布置得那么含香带韵。别的不说,昨晚烧了一夜的,分明是一对大红龙凤喜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