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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皇后身上，冷声道：“皇后，这是怎么回事？”

皇后看着皇帝，呐呐无语。

赵御放声大笑，笑着笑着却落下了泪来，看着那一盏宫灯，道：“可怜了她，也可怜了我，更可怜了你们……”她看向陈衍，目光凛然无惧，开却是极温柔的。她循循善诱：“陛下，我自进宫以来，一路从才贬到御，到了掖庭，但心中反而觉得开心。因我所求者，绝非是去履至尊之位，故而天上地下只求一个开心即可。孙氏是我今生挚，与她相逢后的每一刻我都珍惜，只可惜天不从愿，我们没有一个好结局。到如今……一切已成定局。”

赵御看着林淡秾，张说了一句话，却没有出声。

林淡秾顿时泪如泉涌，陈衍看见了替她拭泪：“秾秾……”

他虽然没接触过这些事，但素来聪慧，到了此时此刻不说全明白，但也已经猜了个大概。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即便听到自己的两个妃嫔有私，他心中竟也没什么波动，便连对方此刻的心碎也不能懂。他与林淡秾正是浓，哪里会想得到分离，又如何能知赵氏之苦。

而所谓怀疑，更是一刻也没有起过。只是在见到林淡秾因他们两悲伤时，他不可避免地产生些许厌烦之感。他想带着林淡秾回甘露殿了，刚刚还有些奏折没批……

赵御提着灯笼站起身来，环顾四周一圈，最后将视线落在了那一幅童子嬉戏图上。她的目光目光柔和而又平静，直接伸手戳穿了那个童子的笑脸，从里面摸出一个竹牌。

那竹牌小巧且轻，被放在灯笼里竟无一发觉。

赵御摸着竹牌上的字，泪中带笑：“我与她之真，无足道哉……但也容不得你们如此污蔑。”

那竹牌上画了一幅兔戏图，兔子的笔触细、而却画地简陋，显然非出于同一笔下。上面提了几个字，轻狂端丽：赵欢与孙翠花共作于元宵佳节，愿年年有今朝。

赵御在“年年有今朝”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