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二狗子（1/2）

“为什么……”

鲜血染红了整个丞相府，仆主子百余倒在血泊之中。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而中间，一个不足十岁的小儿抬起了染上污血的脸庞，那致如年画娃娃的孩子出了如梦呓般的询问。

一双软萌的小脸上带着迷茫的眼，胖乎乎的小手摸了摸将自己护在怀中，背后却被一把剑贯穿的子：“娘……为什么……”

似乎是在等待着子的回答，又似乎在自言自语，当摸到鲜血时，小儿再也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为什么！”

撕心裂肺的声音在空旷的丞相府格外的清晰。

“为什么爹爹要陷害外公！”

“为什么爹爹要杀了丞相府百余！”

“为什么爹爹连娘亲你也不放过！”

“为什么！”

一声声，一句句，似乎快要将小儿压得喘不过气来，染满鲜血的小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胸，大喘着粗气，而每一句质问，却是让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只是，除了回音没有回答她。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不知道过了多久，传来了整齐的步伐声，惊醒了沉浸在自己思维里的顾暖暖，木讷的看着眼前穿着铠甲的士兵，而走在最前方的，赫然就是丞相府的三姑爷，如今的镇国大将军，顾武。

“暖暖……”

生硬的声音，让顾暖暖打了一个寒颤，紧紧的拽住已经冰冷不已的母亲的手。

耳边回想着母亲所说的话。

“阿暖，赶紧跑，不要相信任何，你的祖母，你的父亲，他们都要你的命！赶紧跑！”

跑，对，赶紧跑，她必须跑！

顾暖暖胡的爬了起来，警惕的看着眼前的血脉至亲，迈着粗短的小腿一个劲的后退。

然而，下一秒，就被侍卫给钳制住。

顾暖暖满脸泪水，盯着顾武，哆嗦着双唇，她想问问他为什么？

“暖暖，你若听话，便还是我顾家儿。”

顾暖暖狠狠握紧双拳，指甲嵌中，疼痛让她恢复了一丝理智，使劲扭动着自己小小的身体，好不容易挣开出来，却是一个踉跄，跌落在地上。

顾暖暖双手双脚的爬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顾武面前，仰着，看着那才曾经在自己心目中犹如山一般高大的男，那个给自己安全感的男，那个让自己活得无忧无虑的男，为什么，就成了刽子手！

“虎毒尚不食子，爹爹是要杀了我吗？”

顾暖暖沙哑着声音让空气陡然一默。

“爹爹，明就是我十岁生辰，爹爹曾答应暖暖，要带暖暖去郊外的庄子泡泉水，说那能让暖暖的身子不再虚弱，不再害病。”

“爹爹，您还说，要带暖暖和娘亲去看那从番邦传来的饰，说要将娘亲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爹爹，您……”

“够了！”顾武猛地抬，通红的双眸里没有任何表，“暖暖，你若听话，我便饶你一命，你若想与你母亲团聚，我自然会送你一程！”

冷的声音让顾暖暖的心也跟着坠冰窖。

“爹爹，我是您的儿啊……”幽幽的叹息声，不知道是在提醒着顾武他们之间的血脉之，又或者说，是在为自己而感到悲哀。

顾武冷笑一声：“只怪你的母亲是她。”

“为什么……”

顾暖暖狠狠的咬着嘴唇，垂在两旁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盯着顾武的脸，一字一句的问道：“我娘做错了什么？我外祖一家又做错了什么！”

撕心裂肺的控诉声，让顾武愈厌烦。

顾暖暖却是笑了，她从小就有一颗玲珑七窍心，只是被母亲保护得好，万事都不愿意多想，然而，只要她稍微转转脑袋，结合着所生的事，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爹顾武，到现在一共一妻一妾。

所有都羡慕母亲得了一个有郎，却不曾想，父亲是在为那个妾侍守身如玉。

她爹顾武，对自己慈，却对她同父异母的妹妹顾项燕严厉不已，本以为是喜欢自己，却没想到是为了培养妹妹成材。

如今京城，谁不知顾家有二，一琴棋书画，骑术剑术样样通，一只知吃喝玩乐。

这，都是她爹爹的功劳啊！

“暖暖……”

“你闭嘴！”顾暖暖猛地怒吼出来，一向软萌可的脸上，带上了一丝狠戾，小巧的儿一个转身，直接抽出了一旁侍卫的剑，毫不犹豫的朝着自己心脏处捅了进去。

顾武终于露出了震惊之色，看着顾暖暖，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疼我的已死，我顾暖暖自然不会独活。”

“我只愿用自己鲜血为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