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 恨血千年土中碧（九）（3/5）

自己的母亲挡在身后，直挺挺的与夭璃对视。

谁给她的勇气？她居然还敢继续哀求，“你不要杀我妈妈，你不要杀她……”

夭璃静静的看着她们，一双眼睛里面空空。

“妈妈，我们快走！”

“妈妈你抱好妹妹，我扶着你走。”

那孩见夭璃一动不动，天真的以为夭璃被定住了，立刻抱着的胳膊努力想把她拽起来。

“你的儿拼了命也要救你，你可看到？”夭璃清脆的童声风吹即散。

“啊啊！！”孩明显被吓到，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妈妈快走！”但是很快的，她又站稳脚搀扶着往回走，时不时用警惕的目光观察夭璃的行动。

如果换做从前，这母三当即就会成为夭璃的镰下亡魂。只是这一次，夭璃迟迟没有举动。

“后悔么？”

“啊？”还未走出很远的孩听到这句话有点诧异，到底也是孩子心，竟然壮着胆子回了。幽幽冥火之下，夭璃小小的身体漂浮在半空，夜风吹起她的裙摆宛若莲花。一张小脸被映出青蓝的光，一双黑到眼底的瞳诡异得注视着自己所在的方向。孩咽了咽水心跳的声音越来越重，今夜的这吊诡的一幕或许会是她一生的噩梦……

“好好疼你的儿吧。”

“这个世界上，如果连母亲都不疼她们，还有谁会疼她们呢？”

言语落地，夭璃撑起伞面，再不管身后那愣怔的母，兀自飘远。

前行的途中，越来越多的鬼火聚拢于她的招魂伞下，纵是夭璃也不禁感到茫然。鬼魂无下足，早在千年之前她便已走不了间路。飘飘浮浮游游，何处是归途？

坟冢鬼泣声声，怨的哀的恨的痴的尽数耳中。我听了这枯坟鬼哭一千年，却仍是不知该如何去劝慰他们。这大抵是因为，我也窥不。

每个鬼魂都有自己的执念，窥不的便抱着执念踽踽独行，千万年如一，没有尽，没有终结，没有解脱。

幽蓝鬼火为我引。

我是黄泉鬼路执念客，做不来奈何桥上失心。

招魂伞下，鬼泣不断。

我放眼望去，这荒枯杨的葬岗，倒不见几许老者之墓，星星点点具是婴胎鬼火。难怪这一整片山林恚气冲霄，恨血染碧，连我这么个早就对这些产生免疫的厉鬼听来都倍感凄晃。

此处所见所闻，何其荒谬？

我的心中布满了痛苦和愤恨，在我阖起双目仰天厉啸之余蓦然忆起，我似乎，和她们没有分别……

我悲她们，亦是哀我自己。

凄坟鬼唱，风寒夜寂，恨血千年土中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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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年前

沧海未桑田……

一幽暗的内，柴木经受着烈火的灼烤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给这本是寂静的添上了几丝吊诡的气息。

身着得罗的老道士一鹤发尽皆束木冠中，他闭着一双眼睛，从眼角延伸开去的皱纹在他脸上布下了浅浅的沟壑，这每一道陷都是岁月的见证沧桑的化身。

“师父？师父？”一旁同样以木冠束着发的小道士盘着腿不安分的呼唤，将他的师父唤醒过来。

“唉，你这懒徒儿。”老道士长长的叹出气，用手中那一把拂尘的柄点在徒儿的脑袋上。“为师命你看火，你可看好了？”

“看好了看好了。”那小道士兴奋起来，指着面前一簇火给老道士瞧，“师父你看，不多不少分寸正好。都是按照师父您的说法办的。”

那老道士眯着眼睛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嗯”音，站起身子蹒跚的走到，外面天空昏黄黯淡间杂风动木之声，萧萧簌簌不绝于耳畔。

“时辰已至。”

“是，师父。”

师徒二无需多言便知彼此心中意念，拂尘放置在一旁，对着外天地拜了三拜然后用茅堆上的两把铲子铲起落西方的泥地来。不多时，两处不知何事物的尖角微微露出个。

两个道士见状同时弃了铲子，齐齐跪在地上对那两处见光的角拜了三拜中开始念词。

“吾今请尔为将，免在郊外受风霜。四时八节祭祀你，每香羹你先尝。赫赫阳，出东方，生死怨除，早离此方。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念罢又是一阵叩拜，最后一拜拜下之后两都没有立刻站起来。

四野寂静，鸦雀无声。

小道士毕竟年轻沉不住气，等了许久只觉得膝盖下面酸涩难当，忍不住偷偷抬看了眼。这不看到没事，一看将他一身的寒毛全部惊了起来。他赶紧去拉师父的衣角，哆哆嗦嗦的道：“师，师父。这棺材这棺材……“

老道士闻言一惊，甫一抬就看见那两具约莫三尺的小棺材居然有一半露出了土面。这棺材又没长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