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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齐驱,往城内走去。

跟在秦诺的身后,陈长安脸色特别彩,他一眼认出了裴翎,裴大将军身后跟随的,别的不熟悉,但是霹雳营统领戴德耀他还是认得的。剩下的汉子,也都是北军高层或者大将军的侍卫吧。

不过裴翎和戴德耀并不认得陈长安。禁军五卫多少中层军官,他们当然不可能都认识。

秦诺无比想笑,他低咳了一声:“我对将军一见如故,不知是否多年之前曾经见过。”

裴翎一怔,眼前灵不过十五六岁模样,怎么可能见过自己。而且他竟然称呼自己将军,是单纯的客气,还是察觉了他的身份?

他早就听说了雪烈族灵传承再续的消息,以为是大祭司择了族内血统高贵的子担任,没想到如此年轻,让他不自禁回想起与那个初相逢的时光。

“也许,便如灵殿下所言,相逢即是有缘吧。”最终,裴翎竭力保持冷静。

“哦,不知道这缘分,是善缘,还是恶缘?”

裴翎身形一颤,目光收紧:“灵认为何为善缘,何为恶缘?”

“所谓善缘,自然是两相好,互助互利。所谓恶缘,便是两相纷争,你死我活。”

“原来殿下已经看出我等是周了。”裴翎笑意温和,“灵殿下即将嫁我朝,成就一段名垂青史的佳话,自然是善缘。无论对于我大周,还是贵部族,都必将传颂万世,泽被苍生。”

“承将军吉言了。可是数十年前,我们雪烈族与大周结下的,可是天大的恶缘。”秦诺慨叹一声,“听闻那时候雪烈族势大,攻伐四周,掀起战火无数。”

“那时候灵殿下尚未出生吧。”

“我虽未出生,但翻阅庙中的记载,却也能感受当年的残酷。”秦诺缓缓说着。

庙中的记载,都是站在雪烈族的角度描述的,历历在目,辉煌无比,都是功勋。

“今冬攻陷北疆三郡,得牛羊牲畜十四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