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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有传说中的仙宫和。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想起旧事，方源的表软和了下来。

然而，下一刻，陈玹就将这虚假的温撕裂了。

“你知道吗？她死的时候，还怀着身孕呢。”

方源猛地目光收紧，眼睛中有赤红的色彩闪过。

他竟然还敢提起她，在他的面前！

陈玹比他预料中的更加冷静，转过身，凝视着自幼青梅竹马的玩伴，曾经最信赖的朋友和臣属。他的目光冷澈，仿佛在说着一件再也平常不过的事。

“她没有告诉你吧，本来想着给你一个惊喜呢。”

方源身体颤抖，他几乎无法承受话中的内容。这个消息，他第一次听到。原来她身亡的时候，还怀着身孕，听着兄长阵亡的消息，对着冷酷现实的丈夫……他无法想象最后的一刻，她有多么绝望。

“你……为什么？”

“自私而虚伪的理由，非要让我说出来吗？”

“够了！”

“不想为她报仇吗？我可是等待这一天很久了。”陈玹笑起来，“她最后都在念叨着你。”

“呛”地一声，是方源拔出了随身的长剑。

没有任何犹豫，圆润的银光闪过，仿佛洁白的飞鸟骤然掠起翅膀。

陈玹猛地闭上眼睛。

凉风划过脖颈，却没有预料中的痛楚，他睁开眼，看着耳边一缕乌黑的发丝飘落下来。

方源将长剑收回鞘中，原本赤红的双目已经恢复了平静。

“够了，别再让这些继续下去了。受到伤害到已经太多了。”

方源急促的喘息逐渐和缓下来，“还记得当初我们一起去拜访温先生的那一次吗？”

那是两十一岁那年发生的事，他们一时兴起，趁着皇帝出京南巡无管束，悄悄离宫出去，拜访隐居的大儒温缈。两只带了三四个侍卫，假装成四处游历的学子，一路西行，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近距离地走到民间。没有了皇子的光环笼罩，见到了民间种种不易。不同于建邺城百姓的富裕，很多城镇和乡村的百姓，以继夜劳累奔波尚难得一顿饱饭。

那时候，两方知，书本上所说的黎民百姓生活之不易，是真真切切的。

“那时候你曾经哀叹民生多艰，若有执掌权柄的一，需尽力安定天下，还百姓以安康。”

夜幕之下，方源的音调低沉而沙哑。什么时候起，曾经真挚纯净的少年变得偏怀。

那些太美好的东西也太过脆弱，早已在现实的残酷面前碎地连一点儿痕迹都不留。

方源凝视着他，说了这么多，只是想让曾经好友明白，自己的放弃和背叛，从来不是因为仇恨。只是看到了一条更有希望的道路！

陈玹低下：“所以，这就是你的选择吗？他就这样优秀？”

“优秀与否，姑且不论。至少，他是个值得追随的主君，对这个因为战争而混的这么多年的天下来说，是最恰当的选了。”

“身为帝王，他明白，天下是天下的天下，不是某个姓氏或者家族的天下。这一点民之心，比什么都珍贵。”

方源一字一句地说着。

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不需要武勋绝世，或者智谋冠绝，这些自然都有臣子来效力。好吧，这位年轻的皇帝在这方面也很优秀，甚至有些优秀过，都快要让他们这些臣子无路可走了。

实际上，身为帝王，他只需要选择对这个天下最好的方向，就是完成自己的责任了。从这一点来说，那位年轻的皇帝，堪称绝世明君。

陈玹沉默着，方源已经转身离开了。

曾经的肝胆相照，现在的兵戎相见，两之间已经存在了不可逾越的鸿沟。

天边泛起白茫茫的光，又是一个不眠之夜过去了。

“皇兄。”陈璃悄悄走近他的身后，低声呼道。

陈玹没有动，但陈璃知晓他在听着：“记得送我离开的时候，皇兄在我耳边说的话吗？”

记着，活着是最重要的，一旦死掉，就什么都没有了。

兵荒马的时刻，他在自己耳边殷切的叮咛，比什么都直心。他一辈子都记得那片刻的时光。

少年时候踏上战场，几次生死线上徘徊，每每浮现脑海的，总是这一句，还有叮咛这句话的。

“你之前根本没想着跟我一起回南边去吧？”陈玹望着弟弟，突然开道，“你想要行刺穆昆吗？”

“皇兄！”

“劝我活下去，无论怎样艰难的路途，自己却轻易选择死亡吗？”

陈璃低下，“皇兄……”

“这些年，是我害你受苦了。”

陈璃摇摇，眼眸中闪烁着亮光：“我非常庆幸皇兄当时的选择，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