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人心难服（1/2）

一个年轻瘦削的眼镜男，背着一个休闲风的包包，穿着松松垮垮的汗衫，在钱塘城西的文三路上走着。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查看短信上面告知的那个地址。

他叫朱海波，24岁，钱塘本地。

朱海波当年高考没考上钱江大学，又不屑于念省内别的学校，便做了北漂。去北师大念应用数学；本科毕业后，留在京城给搜狐做了两年程序员。

o1年他毕业的时候，搜狐在国内还是比较抖的。毕竟那时候百度才刚刚成立一年，地位不显；然而仅仅两年之后，搜狐在搜索方面就被百度盖过了。

而后世那些让搜狐焕发第二春的娱乐产业，此刻还没有发展起来，正是青黄不接的转型期，大量的程序员需要面临工作任务的调整。

做过程序员的都知道，公司研发方向的调整，就意味着程序员脑中大笔大笔曾经积累的知识过气了，需要重新学习。就算薪水不降，那好歹也是一两年内没有加的机会了。

这种况下，如果是全行业都不景气，自己积累的知识是不可逆的永久过气，程序员们也就忍了——就像顾莫杰重生之前，36o手机助手出现了，把国内所有解决“题”程序员的工作都消灭了，程序员们只能选择逆来顺受。

然而，朱海波遇到的是结构过气，和顾莫杰重生前遇到的又不一样。

因为编写搜索引擎相关代码的技能并没有过气，只是在搜狐这一家公司有些过剩。如果可以跳槽去百度的话，他依然可以一展所长。

可惜百度不是那么好去的，搜狐又待得憋屈。朱海波觉得北漂当累了，就回老家碰碰运气。他有高中同学在阿狸集团做事，就让老同学介绍一些机会。

这一介绍，就撞到了周立新的视线里了。周立新知道顾莫杰正在招程序员，稍微一鉴定，就对朱海波伸去了橄榄枝。

朱海波最初一听对方是个刚刚成立的创业公司，本能是要拒绝的。然而后来见对方开的薪水比大公司还优厚一些，还拿出证据说“上半年在国内火起来的‘万能输法’，就是这家公司的老板亲自写出来的”，这一下子，朱海波才动了心。

毕竟，程序员们找工作，一方面固然是希望薪水高公司强，另一方面也希望在懂行的老板手下做事。若是遇到一个丝毫不懂技术也不尊重技术员的老板，就算钱多也会让技术宅们觉得憋屈不是。

……

“东部软件园……唔，看地址就是这里了；b区3幢……”

朱海波看着手机上的短信，一路找到了地。

然而越往里走，他心里就越凉；这写字楼外面看着还算光鲜，但是他要去的那家公司，怎么位置这么偏？难道只有一两间办公室？

呆惯了搜狐这样大公司的，加上又是技术宅，不免对“皮包公司”会有抵触绪。

电梯坐上九层，朱海波把电梯前厅幕墙上的指示牌都读了一遍，然而并没有他今天要来的这家公司。拐过两个弯，仔细搜索一番，才看到两扇开着的玻璃门上贴着“初音网络科技”的1ogo，朱海波才庆幸自己没找错地方。

公司1ogo居然是贴在玻璃门上的！这是要闹哪样？门要是开着，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1ogo好吧！

进了门，连个前台接待都没有，再也找不到任何一处标志可以证明这家公司身份的符号。对门直接就是两排十几个办公位子，放着电脑，只有两三个在那里收拾张罗，也不知道些什么事，反正肯定不是程序员。嗯，说不定就是隔壁数码城的店员，来帮客户装系统，装办公软件这些吧？

唯有两个角落各自用玻璃隔出两间十几平米的小单间；看上面的招牌，一间是财务室，一间是公司领导的独立办公区。

朱海波分明可以透过半截磨砂的玻璃隔墙，看到一个影在老板的办公室里忙碌，而隔间角落里还堆着几个柜式的服务器！

再仔细定睛一看，倒是他走眼了，那堆东西也不全是服务器，其中分明有一台是柜式空调，混在里。

要知道，服务器的发热量可是比普通台式电脑大太多了，几千瓦的热功耗都是有可能的，把服务器放在办公室里，冬天也就罢了，就当取暖。可眼下正是夏末，就算边上有空调直接对着吹……那办公环境的酸爽，根本不敢想。

朱海波还没来得及环视完里面的景，就看到一男一两个坐在休息区的迎上来搭讪，那男看上去自来熟一些，开介绍：“你也是来应聘的？我叫杜俊强，钱塘师范学院毕业的，学计算机，做了三年程序员了。她叫滕晓娟，是我原来的同事，一起跳槽了。”

朱海波一下子没适应过来，先把手机放回兜里，在衣服上擦了手汗，才伸出去握手：“幸会。我叫朱海波，北师大毕业，行两年，原来在京城，刚回来。”

一边说着，一边心中在腹诽：钱塘师范？那才几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