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六章 天下共之（2/3）

未来婿，也等于是山东士族的婿，他们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在长安孤立无援的，而你，合理合法便给自己平添了一极大的势力，殿下，储君之争愈发地道。

李素眼皮一跳，不自禁往后一弹，一脸惊恐地看着他。

“殿下，这句话以后千万莫再说了！”

“为何？”李治被倒淋了一盆凉水。

“自古以来，每一个被帝王说过‘天下共之’这句话的，通常没有好下场的，听的次数越多，死得越惨，记住，千万别说了，以后你当了皇帝，只需国库共之就好……”

做最重要的是认清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是块什么材料，然后尽量让自己才尽其用，怀才得遇，不要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念。

所谓“天下共之”，绝不是什么好话，十六岁的李治说这句话时或许确实是

真心诚意的，可是当他真正当上皇帝后，如果李素还天真的以为这句话能兑现，他的脑袋一定被门夹得不轻，那个时候估计离死也不远了。

基本上，被帝王许诺过这句话的，差不多都死得很净了，家亲戚朋友都死绝，对李素来说，这句话相当于恶毒的诅咒，谁听谁倒霉。

用脚趾想都应该知道，帝王怎么可能跟别共享天下？前世李素只是想与别共享一下动作片种子，别还一脸把老婆送出去般不甘不愿呢。

李素甚至暗暗觉得，等到李治登基称帝那一天，他是不是应该主动辞官告老，当然，告老之前最好求个尚方宝剑什么的，这样自己子孙万代也风光，同时也打消了帝王的疑虑和忌惮。

…………

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接下来便静静等待冯渡命案在朝堂中发酵。这个急不来，李治该蒙受的冤屈一天都不能少，当然，反正是别背锅，李素并不介意多等些子。

等到李治心满意足回长安，准备接受李世民的召见，偌大的李家又安静下来了。

送走李治后，李素百无聊赖在自家院子里四处晃，晃得有点累了便打算回后院打个盹儿，睡醒后再去自家库房里数钱玩，多么美好的生活，给个仙都不换。

一步一踱慢悠悠地走进后院的小拱门，一名丫鬟迎上来。

李素朝东厢房扬了扬下，随问道：“夫在房里吗？”

丫鬟脸色有些复杂，小心地看了他一眼，垂恭敬地道：“夫在。”

原本只是随一问，见丫鬟脸色不对，李素不由皱了皱眉：“你这是啥表？发生了什么事？”

丫鬟吓得也不敢抬，语声发颤道：“婢……没，没……”

“好好说话，别一副即将被我糟蹋的样子，说，出啥事了？”李素不耐烦地道。

丫鬟愈发害怕，抖抖索索地道：“夫……夫在房里哭呢。”

“为啥哭？你们惹她生气了？”李素语气有些沉了。

“婢万死也不敢，是因为，因为……夫今去舅老爷家拜望，好像，好像……出丑了。”

“出啥丑？都是自家，就算出丑有啥关系？”

丫鬟讷讷不言，李素见她一副即将灭顶之灾的害怕模样，渐渐也失去了耐心，挥了挥手让她退下，自己跑去房里问许明珠去了。

房里燃着香，淡淡的檀香味，闻起来很舒服。

许明珠一身端庄的华装仍未换下，独自一趴在床榻上哭得正欢，瘦弱的小肩膀一缩一缩的，惹心疼。

李素上前，轻轻揉捏着她的肩，道：“夫为何哭泣？莫非舅父家有欺负你了？尽管告诉我，为夫我领着部曲将舅父家全拆了，让他们领教一下长安城著名的混账绝非得虚名……夫不管在舅父家丢了脸还是闯了祸，为夫都可一肩担之。”

许明珠没理他，反而哭得更大声了。

李素眼皮跳了跳，试探着道：“……夫该不会把舅父的孙子扔井里去了吧？”

脑海里闪过李绩的孙子李敬业的模样，如果许明珠真把李敬业扔井里，绝对属于清理门户功德无量，那家伙长着一张造反的脸，早死早超生，免得害了全家，连累了李素。

许明珠扭身飞扑到李素怀里，放声哭道：“夫君，妾身该死，今给夫君丢脸了，妾身……不想活了，呜呜呜……”

李素吓了一跳，看来今许明珠在李绩家丢的脸不小，丢到轻生寻死的地步了。

“夫好好说，舅父是自家，就算丢脸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失了礼没关系，明我登门赔礼便是。”

躲在李素怀里的许明珠似乎有了安全感，这才一边抽噎一边将事经过说了出来。

与李绩家是自家亲戚，平李素犯懒，又不愿攀李绩的高枝，所以走动得少，倒是许明珠颇为讲究礼数，隔三岔五便拎点小礼物代李素登门拜访，与李绩家的眷们相处得非常融洽，夫路线走得又快又稳。

今许明珠去李绩家也是如此，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