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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田大花真要惊了,忙追问道：“你不是刚回来探家吗，你什么时候见过的？我看你们俩也不像认识的样子。”

“以前见过的，他们家我还记得。”茂林窘得挠挠,“好几年前了,大嫂你记得吧,我伍前不是在城北的五金厂做工吗,他们家就住在工厂对面的小巷子里,往巷子里开一个小的院门。很多工上下班都会从那儿经过，那个时候，她和她妈经常坐在自家院子门,摆一个小小的摊子，卖一些香烟火柴之类的东西,夏天还卖红红绿绿的薄荷水。她妈妈还跟聊天，说家里多孩子多，摆个小摊也能挣点钱贴补家用。来往过路的工很多，我记得她们,她们当然就不认得我了。”

嗬,茂林在城北工厂做工的时候，茂林那时候才十七岁吧,满十八岁就参军伍走了。这么一算,家小姑娘那时候顶多十二三岁。

“茂林,你，”田大花啧了一声，“真有你的,你那时候就注意到家小姑娘了啊？”

“不是……大嫂，”茂林窘得一张脸都涨红了，“我那时候就是认识，真的，那时候她还是小孩。我那时候经常从她家门经过，今天见了还认得出来，她经常坐在小摊子旁边，没买东西她就跟她妈糊火柴盒，有时候还带着她弟弟妹妹，所以我对这家都有印象。她两个姐姐那时候好像还上学，很少看到，我们买她的薄荷水，还问过她怎么没上学，她说她赶不上两个姐姐聪明，只读完了小学。她好像不怎么说话，子很文静，那时也就是有个印象，觉得小姑娘特别懂事。”

茂林这愣小子，还真认识。可是……家姑娘却不认得他。

“我就是觉得……”茂林忸怩着说，“要是单论他们家几个儿，她二姐很聪明能的样子，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