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四章 天上白玉京(8/11)

年轻一代中,有两位年轻俊彦,是一对同胞兄弟,年幼时分便俱被誉为天生道种。

一位被天君谢实相中,由于谢实无法收徒,年轻也无法拜师,但是谢实依然对其传授道法。另外一位,虽是兄长,但是年少时便喜好云游四方,龙见首不见尾。据说天生重瞳,既占了早出生的便宜,又比弟弟多出一桩异象,本该是名正言顺的未来家主,可惜太过散漫,家族苦劝无果,便放任自流了。

推着时间推移,前者便隐约成为了崇玄署下任羽衣卿相的必然选。后者则被弟弟巨大的声誉影所笼罩,愈发沉寂无名。

老道抬起,望向远方,应该是鬼蜮谷牌坊楼那边,然后视线偏移,去往兰麝镇方向,微笑道:“此次前来,是告诉你,机缘来了。”

杨崇玄不为所动,“观主为何要跑来与我说这个?”

老道色凝重,缓缓道:“贫道先前算了一卦,竟是杀大吉的卦象,可福祸相依,反而让贫道有些心不宁。在本心与大道之间,出现了一丝瑕疵。最终我将选择让给了别,此时既如释重负,守住了本心,又怅然若失,好似与机缘擦肩而过。”

杨崇玄讥笑道:“言下之意,观主是要借刀杀?自己净净,让我当这个急先锋,冤大?连观主都犹豫要不要杀的,我就算能杀,代价之大,我这小胳膊细腿的,担得起?”

老道摇摇,“你是不在青冥天下那三脉之中的天生道种,何等珍稀。贫道才会离开小玄都观,与你说这些。”

老道站起身,“好自为之。”

杨崇玄突然问道:“我有一事不解,还望观主解惑。”

老道道:“但说无妨。”

杨崇玄问道:“最需要懂道理的,恰恰是最听不进道理的。愿意听讲理的,反而又不太需要那些道理。怎么办?”

老道笑道:“这是那儒家门生该思量复思量的问题,至于你,多想一个念也是累赘,何必自寻烦恼。世间多庸自扰,乐在其中罢了,你去吵醒他们美梦作甚?骂你一句聒噪都算脾气好的了。心眼小的,还要视你为仇寇。如此一来,到底是他们傻,还是我们傻?”

杨崇玄哑然失笑,站起身,很正儿八经地抖了抖衣袖,竟是天荒打了个稽首,“谢过观主解惑。”

杨崇玄随即脱而出了一句肺腑之言:“大道修行,求真而已。”

老道露出一抹激赏色,轻轻点,一闪而逝。

杨崇玄回过后,摊开双手,握紧拳,“强者开道,披荆斩棘,弱者盲从,随遇而安。”

他用掌心摩挲着下,片刻之后,憋了半天,忍着笑,有些辛苦。

那个问题,他哪里会在乎,其实是刘景龙这些年最为难的症结所在。

但是小玄都观老道的答案,出意料,确实当得起他一个稽首大礼。

重返桃林,老道却没有着急去往道观内。

行走在桃树下,老道一直仰,望向天幕。

那个年轻游侠不管为何,婉拒了观喝茶,其实依然不算结束。

所以老道才会询问那好友老僧,需不需要留着那杯千年桃浆茶。

其实这种事,小玄都观哪里需要老僧一个外来决定?

而老僧当时只说了四个字,言多必失。

这让老道心有所悟,立即警醒起来。

最终做出决断后,老道士重归心如止水的无垢心境,只是越推衍越觉得不对,以他如今的修为,便是鬼蜮谷京观城的城主,要来一场生死厮杀,都不至于让他了道心丝毫。老道便使出敢说是天底下独一份的本命通,耗费了大量真元,足足毁去甲子修为,才得以施展远古灵的俯仰观天地之术,终于被他找到了蛛丝马迹。

一条线的两端,一在那身在京观城的贺小凉,一在那个年轻身上。

这已经足够怪,但是更骇的还在后边一条线上,以贺小凉为起始一端,那条线离开骸骨滩鬼蜮谷,直去北俱芦洲天幕,像是与另外一座天下的某有所牵连!

这让早已拥有无垢之身的老道,收起通后,都是大汗淋漓。

心中大恨。

贺小凉是谁的弟子?为何一个宝瓶洲的外乡修,在北俱芦洲能够如此迅猛崛起,并且在天君谢实的倾力扶持下,成功开宗立派?!北俱芦洲,只要是真正站在山巅之上的,谁不知?

老道怒目仰望,恨不得立即杀向那座天下,去往白玉京,与那位掌教讨要个说法。

一旦顺着卦象杀,福缘未必是假。

可你陆沉当我是一副牵线傀儡?一条去别家院门摇尾乞怜的狗吗?!

青冥天下。

白玉京。

一位年轻道士懒洋洋地坐在白玉阑上,脚下是一层层高低不一的云海,皆是广沛灵气汇聚成海,他笑眯眯道:“大小玄都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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