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八方按剑隐风雷（六）（1/2）

【对不住各位，国庆当天有事，回来后写得慢了。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不过还是两更，这是第一更。】

姆百热克抱着，瑟瑟发抖。

周围是嚎叫、是厮杀、是刺鼻的血腥味、是刀砍过骨的让牙酸的声音。

无尽的混中，这位年轻的回鹘贵族，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勇气，忘光了战前的豪言，与黑汗同样是本家血仇的汉，在姆百热克心中是救苦救难的菩萨，默默祷告着，期盼他们早点到来。

除此之外，他就只想忘掉眼前的一切，躲进一个没能够找到他的地方。

可是混的营地中，哪里有半寸净土？

黑汗军攻城中的数不断增加，守军占据的空间越发的狭小，一片片营帐被控制，守军已经被压制到了几个角落处。

如姆百热克这样被冲散的回鹘士兵，躲藏在营地之中，被同样分散下来的一批黑汗仔细搜寻着。

从来没有躲藏的经验，他的踪迹很快便被发现。一名黑汗正拿着弯刀过来，脚尖都已经到了眼前，已能听见呼吸，可是姆百热克除了将自己缩得更紧一点，什么也没有做。

远方的城门处，手持长兵的汉军，从城中杀了出来。

但忽然间，那突地抽身而出，紧张的向四周张望了一下之后，便轰然倒在了地上，弯刀叮当落地。

“你就躲在这里？”顶上传来低沉的声音。

听到声音的姆百热克浑身一颤，小心抬起来，先是见到一支白色翎尾的长箭正的扎在那名黑汗的眼眶中。在那黑汗的身边，是穿着一双尺寸极大的脚，穿着汉大官才会拥有的箭靴。

姆百热克视线上移，出现在他眼前，是几千汉中他最熟悉的面孔。

“小……小……”

着并不熟练的汉语，姆百热克趴在地上语不成句。

一击毙命的，在万军之中，当然只属于一个。他不知多少次从同伴的嘴里，听到过那让畏惧又憎恨的技。

被王舜臣救了一命，但姆百热克的心中更为惶恐。他胆怯畏战的模样完全落在了王舜臣的眼中，这在军中是完全不能饶恕的罪行。又是被杀只看心的恶鬼看见，姆百热克在那一刹那已经有了的丢掉命的觉悟。

哼了一声，王舜臣都没有再多说一句，换了个方向，向前走去。

跟在他身后一批近卫，也都紧紧的追随在他周围，不留下一点空隙，更没有多关注姆百热克一眼。

姆百热克这是才发现，跟着王舜臣的，也就只有着这数十。其他汉军，都在更远处的寨墙边，从他这里可以看到，手持五尺长刀的汉正与黑汗厮杀在一起。

看看寨墙处的激烈战斗，又看看一边前行一边击的王舜臣。

姆百热克脸上表将他心中的挣扎展示了出来。看着王舜臣渐走渐远，他僵硬的身体终于有了动作，提起自己兵器，然后跨步追了上去。

越过那名倒霉的黑汗的时候，他脚步顿了顿，探出手去，用力的拔下了那支长箭，也不顾上面的污血，就在自己腰上的箭囊中。这是吐蕃和回鹘共有的习俗，拿到一名手出的长箭，收在箭囊中，以求能得到一身的好箭术，更能辟除被中的危险。

姆百热克飞快的追上了王舜臣，几十名近卫都用警惕的目光看着他，手上长刀随时准备落下。

“跟上来了？”王舜臣却回看了他一眼，又不知对谁说：“将箭囊给他。”

不明所以，姆百热克楞在了当场。

“拎好了！”

十几件装满长箭的箭囊递到他的手中，王舜臣的亲兵不假辞色的吩咐着，姆百热克终于明白过来。

王舜臣转身前行，遥遥丢下话，“跟上来。”

“还不快跟上！”亲兵轻踢了姆百热克一脚，催促道。

姆百热克慌慌张张的抄起箭囊，连忙追在王舜臣的身后，心中却如同有一块巨石被推开，终于安了心下来。

营地中的战斗，此时越发的炽烈起来。虽然攻击城门失败了，但攻营内的黑汗士兵数越来越多，规模也越来越大，几乎所有的守军都被分割包围。他们缺乏组织，只能任鱼。

至于汉军，不论是杀营地内的汉军，还是城上的汉军，又或是守在寨门前的那一批，都将注意力放在了寨墙上，希望能够堵上黑汗进营地的通道。正与他们一寸寸的奋力争夺着。

可作为全军主帅的王舜臣，却在此事放弃了对汉军的指挥，反而带着几十名亲卫穿行在营中。

不过他看似随意的走着，但总是能够踏在关键的位置上。

走到营地一角，前方数百名守军被压缩到角落中，围着他们的黑汗军数甚至没有超过他们，可能还更少一点，但由吐蕃与回鹘两家参杂的守军，却完全没有组织起来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