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城下马鸣谁与守(12)（2/2）

过了，却无在意。

已经是秋，秋捺钵的子早就过了。在往年，这时候都该启程往举行冬捺钵的广平淀去了。但耶律乙辛甚至放弃了城外的御帐，而带着年方幼冲的天子，住进了析津府城中。天子起居在宫室中，耶律乙辛则是在宫室边找到了适合自己居住的宅院。

身居宅院中，耶律乙辛大权在握的发号施令。前来求见的官员数以百计，让们完全无视了天子。

不过就是权柄独揽的耶律乙辛，也是不能将兵力随意调动的。尤其是宫分、皮室这样的锐，全都是一三马，胃比得上十几名步兵。对他们的调动一次，都是几十万担的粮成为泡影。

耶律乙辛也是不想费宝贵的粮食资源，现如果不能从宋得到补足，那么消耗的必然都是南京道为数不多的存粮。

“打仗嘛，就跟做生意一样，必须要有赚。”张孝杰早早的就来到耶律乙辛下榻的住处，跟着他宫向天子请安，“不论是直接抢掠，还是设法从宋那里取得，都得避免折本的结果。”

“说得没错。本钱的确就那么多，想要靠着本钱不断的赚钱，就得多想想办法。”

耶律乙辛在寝殿外等候着天子传唤。对于如何压榨宋这个关键的问题，他也一直在考虑，并根据局势的变换而改变其中的某些细节。

一名十二三岁的年轻从殿中出来，在耶律乙辛面前磕了，“天子已经在殿中等候，还请尚父、相公进殿。”

跟在耶律乙辛的身后亦步亦趋，张孝杰抬眼望着前面的同伴，“那是阿骨打吧？变得还真快。不过出去几个月，回来一看，都变得像模像样了，看不出来是才来”

“是个聪明，知道怎么向学。”耶律乙辛话声沉稳。

张孝杰轻笑了起来：“后劾里钵当有得疼了。长子乌束雅和次子阿骨打之间，哪一个统领部众都不会给完颜部丢脸，能有一个就该喜出望外了，可完颜部偏偏有两。再过几年可是有得乐子看了。”

“那就最好。”耶律乙辛的话很简单，但他一样想看到完颜部的四分五裂。

耶律乙辛将完颜部部族长的次子放在小皇帝的身边做宿卫，这段时间以来，多少都在暗中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而所有对他的评价都很不错。

张孝杰向耶律乙辛请示：“宋已经在给下面的仆佣开始种痘，据说效果很好，种过痘的都没有的天花。是不是早给天子种上牛痘？省得他们再继续收买心。”

“暂时还不用。”耶律乙辛有着足够的耐心，“等过几天再说。天子种痘事关重大，不能率从事。在外面找练手就练手好了。”

“下官明白。”张孝杰应了一声，却又道：“不过南朝副使蔡京不好打发，他的眼睛太毒，许多事都瞒不过他。”

宋派来的使节，正使沈括，副使蔡京、夏元象，上百号马，吃喝拉撒都是靠大辽来支持。消耗之大，绝不在战争之下。

“沈括不好应付。而他下面的蔡京也不见简单。南朝才济济。”耶律乙辛叹着气，他手上可就是缺能做事的官员，韩冈、郭逵、王韶这样的名帅他不指望了，沈括渊博、蔡京智高，纵然没有军略上的成就，也是难得的才。可惜在他麾下，就是张孝杰、萧十三都算是才了。

“不过就是才再多，也比不上尚父的超凡绝伦。”

耶律乙辛微微一笑，却不顺着话接，而是转过话题：“郭逵现如今坐镇定州，韩冈在河东。两边相互照应。想在他们身上打出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尚父是胸有成竹了。”张孝杰用着陈述句的语气。

“不过是另辟蹊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