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危机公关（2/3）

的稿费，借出1000是不少了，那1000元的外汇券呢？”

外汇券的计价单位是民币的，也就是说，用民币吃一顿饭是1块钱，用外汇券吃一顿饭也是一块钱。不过，能用外汇券吃饭的地方，可不一定会收民币。所以，就连美国来中国，都说中国的外汇券是特权货币，船员们则将之称作旅游货币。

可以说，外汇券在施行过程中，等于是中国有两种货币。

而这种货币的获取难度，又是最大的。

尤其是对中国来说，合理合法的获得外汇，实在是艰难的不可想象。

县城就不用说了，一个稍微偏远一些的省份，每年想靠卖资源赚到100万美元，都像是西天取经里的九九八十一难，不光得自身过硬，还得找到靠山。截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

在1983年，中国的出总额是222亿美元，进是214亿美元，换言之，贸易顺差仅仅是8亿美元，如此打细算的账目，中央全部捏在手里都不够，根本是地方政府难以足的。

景存诚离开社会十年之久，思维也变的迟缓了，又问：“段家有海外的关系？”

侨汇是普通唯一能获得外汇的渠道，至于出国公带外汇回来，这种事也就是北京才稍微能见到一两例，其他地方，只要想想2014年，身边有多少能公费出国，再除以100，就能约略的理解到其中的难度了。

徐武嘴角挂了点笑，又收起来，严肃的道：“段家有没有海外关系我还不清楚，但外汇券，确实是小兰的学生赚的，就我刚说的，技术费。”

“什么技术能赚1000块外汇券，还是外汇券贬值了？”

“外汇券涨价了还差不多。”徐武摇摇，说：“家搞的技术我也不懂，大概就是有个英国的制药公司，来国内设厂，用了他的技术，给他付了一笔外汇，总共600美元，要都借给我们，好说歹说的，让他自己留了一百美元。”

这笔钱，其实是杨锐通过香港华锐制药付给自己的。

外汇现金在国内是没法用的。当然，在北*京上*海这样的地方，美元英镑都是硬通货，河东省毕竟落后，杨锐想用外汇，或者说，想买点进的东西，就必须用外汇券。

而且，他换外汇券的外汇还得是有来路的，莫名其妙的一笔黑钱，虽然不会被立刻没收，被调查的可能依旧是存在的。

景存诚更能体会外汇券的价值，叹气，道：“家一个学生，好不容易得了一笔积蓄，说是借给你们，你们就好意思收？这怎么还给家。”

徐武也挺不好意思的，低道：“这不是实在没办法了。他外公也同意了，说是等你出来了，会一次补偿历年工资，到时候，民币还民币，外汇的话，按黑市的价格补上。”

景存诚眼亮了一些，问：“平反的事，有希望了？”

徐武左右看看，趴在景存诚耳边，说：“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咱们去前面说。”景存诚指着一处田垄。

两坐在田垄，能看到四周的形，觉得不会被偷听了去，徐武才擦了一把汗，大的呼吸着高原的空气，道：“事有好有坏，我慢慢说吧。”

“你说。”景存诚坐在田垄上，虽然衣着如老农一般，眼却是一如既往的犀利。

徐武看着此时的他，突然觉得很有信心，道：“中央搞平反搞到现在，我们觉得快要结束了，接下来，会有大批的员被平反，等这一批结束以后，再想平反，就会更难了。”

“我同意。”景存诚天天琢磨着平反的事，也能从报纸上看到端倪。

徐武点，说：“小兰的学生，杨锐，这个年轻很有想法，他提出一个理论，我觉得有点意思。”

“哦，你说。”

“杨锐说，现在不能平反的就是三种。第一种，是确实犯了错误，而且被记住的。第二种，也是被记住的，但是被嫉恨的……”

“分析的有点道理。第三种呢？”

“被忘记的。”徐武看看景存诚的表，说：“我们觉得，你应该是第三种。”

景存诚失笑：“没想到，我老景也有被忘记的一天。”

徐武勉强笑了两声，说：“上面做事，肯定是有板有眼的，但弄混了，弄丢了信息的也不少。我妹这两年去了几趟北京，也被接待了，但得到的都是些场面话，套话，我们觉得，不能再等了。”

“你们有啥主意？”

“杨锐把这个叫危机公关，首先一点，想请你写几封信，或者说明况，或者陈，还可以聊聊以前的事，总而言之，得找到帮你说话的。”

景存诚不置可否的摸着下颌处的胡须。

“第二点，叫软文。我们准备找一些你老部队的战友，还有中纺的老同事，写一些文章，提一提你。”

“这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