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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每翻一页，小脸便绷得紧一分。

仿佛煎熬了好久好久，那声音终于停了下来。

长孙兰夜轻轻叹了气，把字帖放在身旁的小几上，看着面前的小丫那一副紧张害怕的模样，原本已经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转而问道：“上次教你的文章会念了吗？”

文章？

白惊蛰“唰”一下抬，直直撞上长孙兰夜的目光。她早忘了还有这回事，脸登时涨得通红，窘然不已，手足无措，最后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便不管不顾起来，一跺脚，也找了把椅子坐下。

“我不喜欢念书！不喜欢练字！也不喜欢练功！通通、通通都不喜欢！”

见她开始耍赖，长孙兰夜并没生气，柔声问：“那蓁蓁喜欢什么？”

白惊蛰被他这么一问，竟哑然。

感觉自己输了气势，白惊蛰嘟着嘴，满脸不高兴，“为什么我一定要念书？就不能不念吗？”

“白将军文武双全……”

长孙兰夜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

“为什么爹爹会的，我就要会？爹爹是喜欢读书，可我不喜欢！爹爹也喜欢带兵打仗，但是我也不喜欢！”说完，又低下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小声嘀咕一句，“我又不像你们那么聪明，学什么都会。”说完蓦然红了眼眶，感觉哭有些丢脸，赶忙将泪意压了下去。

“蓁蓁。”

白惊蛰抿紧嘴把脸往旁边一别，不看他。

“蓁蓁？”长孙兰夜又唤了她一声，而后朝她伸出手，“来。”

白惊蛰用眼角余光瞄了一眼他那五指修长的手，磨蹭了半天，最后摆出一副很不愿的样子走了过去，别着脸将自己的手放在他手心。

因她这个动作，长孙兰夜会心一笑，握住她手将她牵至自己跟前，捧着她的脸将她的转了过来，看着她眼睛缓声道：“对不起，刚刚是修颐哥哥不好，不该拿别跟你做比较，蓁蓁不要生气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