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节 养不熟的白眼狼(1/2)

善战,民风彪悍,只有强壮的婴孩才能活下来,马背上生马背上长,来去如风,骑天下无双,若非朝廷把持盐铁专卖,严禁铁器流胡地,他们早就长驱直,大肆掳掠中原膏腴之地。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邓去疾年轻时曾在边关与胡战,知他们的可怕,缺少铁器,胡只是少了爪牙的群狼,朝廷兵足以御敌于国门之外,如今叛军与胡勾结,私自输铁器,饮鸩止渴还是温和之辞,讲得严厉一点,就是利令智昏,祸国殃民。

但在淮王跟前,他不动声色,掩藏起担心和杀意。

淮王亦非无智之,摇首道:“盐和茶叶都无关紧要,至于输铁器……岂不是把刀柄授予敌?养不熟的白眼狼,令师难道不清楚胡的本?”

“胡如虎狼,单单输铁器确实不妥,关键是盐与铁器同时输胡地,足以遏制胡的野心。”郭传鳞终于揭开了底牌,说动淮王只是第一步,证明韩兵是棋局上至关要紧的一枚棋子,不容有失,无可取代,才是他此行的真正用意。

见证一个大时代缓缓拉开帷幕,是他的幸运,也是他的机缘。

淮王笑了起来,他知道郭传鳞接下来所说才是关键,韩兵葫芦里卖什么药,他还真有些好奇。他挺直腰板,天荒说了句:“愿闻其详。”

郭传鳞从怀里掏出一白一黄两个纸包,小心翼翼打开,里面是两包盐。白的那包是上好的盐,色泽晶莹,颗粒细腻,黄的那包是喂牲的红土盐,赭红相间,夹杂着茎和泥土。他解释道:“输胡地的盐有两种,一种是给吃的盐,咸味纯正,价格也较贵,另一种是喂牲的红土盐,泥沙混杂,价廉物美,只相当于盐售价的三四成。据胡说,喂牲不能用吃的盐,必须用红土盐,红土盐中含有某种料缺乏的东西,谁都说不清是什么,但牲吃了力充沛,产崽多,成活率高。牲对盐分的需求远大于,所以胡多购红土盐少购盐,花费大致相当。”

“嗯,继续说下去。”淮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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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第一次听说牲一样需要吃盐。

“恩师通药理,在红土盐里加了一味药,主料是木须,另外还有七八味辅料,略带苦涩,误食没什么影响,只对马匹生效。胡的马吃了加药的红土盐,一开始没什么异样,时间长了会上瘾,一天不吃红土盐,就躁,不听使唤,子久了骨软筋酥,跑不动路。”

淮王与邓去疾对视一眼,暗暗心惊,他们猜到韩兵是如何制约胡的了。

“输胡地的红土盐量为出,量胡马匹所‘’为‘出’,严加控制,绝不容许他们囤积。如若胡敢不听号令,停断红土盐,不出十天,他们就只能靠两条腿走路。没了马匹,胡就是一群废物,骑惯马的罗圈腿,哪怕有再多的铁器,也不足为惧!”

淮王道:“胡中不乏机敏之士,难道他们就没有提防?”

“木须的药霸道,红土盐见效极快,等他们有所察觉,已经太迟了,马匹一旦上瘾,至死难戒,不食红土盐,又萎靡不振,产子稀少,这是无解的绝户手,力无可挽回。”郭传鳞没有把话说死,力无可挽回,仙凡殊途,胡中若有大神通的修道士,未必找不出解之法。

淮王由衷感叹道:“好心计,好手段,本王自叹不如!朝廷这么多年的心腹大患,用一包红土盐就能斩除根,真该好生学学!”

邓去疾凝神细想,越琢磨越觉得此计乃是“阳谋”,卡住胡的喉咙,生杀予夺,不容反抗。他素来慎重,言多问一句道:“郭教可是亲眼见过红土盐的效力?”

打动淮王,打动邓去疾,韩先生托的事就成功了大半,郭传鳞笑道:“邓将军如有疑虑,不妨拿这包红土盐去试上一试,虽然量不多,用来喂幼马也足够了,三五顿就能见分晓,若是壮马的话,大约要十来天工夫。”

淮王起身道:“邓将军,兹事重大,不可不慎。”

邓去疾会意,把盐包收起,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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嗽一声,道:“郭教,空无凭,如若赵伯海真能大淮军,韩家灭门一案,吾可追查到底。”

“多谢淮王,多谢邓将军!”郭传鳞松了气,喜形于色,扮足了尊师重道的戏份。

邓去疾道:“天色不早,江都大营耳目众多,不宜久留,你且回转扬州,后魏通判会自会联络你,有什么为难之事,不妨与他商量。强龙不压地蛇,扬州知府……毕竟隔了一层,此热衷仕途,不可轻信。”

郭传鳞心中一凛,没想到魏通判竟然是邓去疾的,果然,邓去疾经营江都大营十余年,早把扬州城视作囊中之物,不知掺了多少沙子进去,根蒂固,看来从一开始,他们就清楚贺知府与韩家的关系,只怕连韩府“莫须有”的谋逆罪名,也看得一清二楚。他猜想,淮王和邓去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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