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节 天大窟窿(1/2)

天寒地冻,葛岭冻成一个佝偻的大冰,衡河冻成一条银色的绸带。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老刘眯起眼睛望着顶的太阳,呼出一团团缭绕的白气,“直娘贼,这鬼天气!”他嘀咕了一句,把手伸到火炉旁取暖。

侯军扯了扯胸冰冷的皮甲,倒抽一冷气,骂骂咧咧道:“太阳晒在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他的,叫怎么熬!我说老刘,去沽一葫芦酒,买点牛来,别傻坐在那里,会冻住的!”

老刘有些尴尬,小声嘀咕道:“这个月早就断饷了……”

侯军从怀里费劲地摸出一块碎银子,丢到老刘脚边,笑骂道:“又给河边那个私货骗走了?快去快回,别偷嘴,剩的拿回来,敢私吞老子扒了你的裤子抵账,叫你鸟都冻掉!”

老刘忙不迭拾起银子,陪笑道:“侯军还信不过我嘛……这就去,这就去……”他提起枪杆,挑着葫芦,一溜烟往河边跑去。

沿着硬邦邦的河岸往下游走,大约三里地远,有一户专做军营生意的酒家,军中虽有禁酒令,但这一带冬天实在太冷,不喝点酒御寒谁都扛不过去,长官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酒家不开到军营门,他们就只当不知道。

老刘搓了搓冻僵的手,瞥见衡河上有一条蠕动的黑点,他猜想是押送粮的苦役,没留心细看。衡河之北有一支戍边的官军,长年驻扎在苦寒之地,防备北方的胡,有什么风吹动,早就闹腾起来了,况且胡畏冷,一向在长马肥的秋天进犯中原,这种天气他们只会窝在帐篷里,白白消耗和马酒。

老刘在酒家烤着火炉,喝了几杯热酒,身上泛起阵阵暖意,舒服得要睡过去。他生怕侯军怪罪,不敢多逗留,沽一葫芦烈酒,买五斤牛,用油纸包了揣在怀里,急匆匆往回赶。

衡河上的黑点清晰可辨,似乎有牵了马匹,在冰面上小心翼翼行走,隔得太远,看不清相貌,从盔甲和装束判断,显然不是胡,应该是朝廷的戍边官军。“那帮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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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不过胡,就渡河来打野食,跟老子抢酒,抢,真不是东西!”老刘淬了他们一,一路小跑着回到哨楼下。

侯军早已等得不耐烦,他抢过葫芦,先灌了几,瞪起眼睛骂道:“杀千刀的老刘,又偷酒喝了,这半天才回来!”

老刘从怀里掏出温热的牛,分辩说:“衡河上有戍边的官兵回来了,我多看了几眼,所以耽搁了。”

“扯淡!他们回来什么?这可是咱们蛇盘营的地盘!”侯军拈起一大块颤巍巍的牛丢进嘴里,含含糊糊说道。

“军高明!我看他们是耐不住冻,溜回来喝酒取乐了!”

侯军又喝了几酒,把葫芦递给老刘,道:“拿着,我上去看看——别给我死命灌,留一半下来!”

老刘眉花眼笑地接过葫芦,喝一酒,吃一片带筋的牛塞进嘴里,眯起眼睛费力地嚼着,一脸享受。

侯军一步一滑,踩着挂冰的木梯登上哨楼,极目远眺,渡河而来的数真不少,将近百余马已经抵达南岸,清一色全是轻骑兵,在一片冻土上整顿队列,大部队还在冰面,源源不断向南岸进发。

“好家伙,瞧这阵势,全撤回来了!咦——该不会是胡偷袭,吃了败仗大溃退吧?”侯军左看右看,心中犯起了嘀咕,那些骑兵军容整饬,显然是训练有素的强兵,他可不记得戍边的官兵有如此锐。

“还是先向上禀告,出了纰漏老子可担不起!”

侯军手忙脚往下爬,脚一滑,直挺挺栽下地,后脑勺被石重重磕了一下,当场昏厥过去。老刘吓了一大跳,丢下葫芦把他扶起,试了试鼻息,幸好还有气。“天灾祸,当真是天灾祸!”他叹了气,吃力地背起侯军,一路蹒跚去找军医。

哨楼空无一,寒风呼啸,木板嘎嘎作响。

一个时辰后,渡河而来的轻骑兵集结完毕,绕过土城发起冲锋,尖刀一般守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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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脏。与此同时,叛军齐声呐喊,东出夹关,在赵帅统领下前赴后继强攻蛇盘营。

赵伯海在妖物簇拥下打下夹关,修道退守葛岭衡河一线,双方僵持不下,朝廷趁机增兵,将蛇盘营派往前线,老将胡一夫审时度势,依托葛岭衡河掘土为城,筑起第一道防线,坚守不出,赵伯海数次攻打蛇盘营,都无功而返。

寒冬降临,冰天雪地,赵伯海缩于夹关不出,消停了数十,谁都没料到叛军竟遣轻骑兵北地,与胡夹击戍边官军,扫清障碍,而后从冰面渡衡河南下,前后夹击攻打蛇盘营,守军腹背受敌,死伤惨重。胡一夫久经沙场,心知东出夹关的叛军声势虽大,战力却不强,有土城阻挡,暂无大碍,渡河而来的轻骑兵才是致命的威胁。他当机立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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