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节 话不投机半句多(1/2)

孙道德一足踏殿内,一足留在殿外,血气如狂涨,劈盖脸拍下,冬至殿嗡嗡作响,阳二气如灵蛇穿梭,引动空中闷雷阵阵。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孙道德只身挡住血气,双肩腾起先天风火之力,稳稳步上前,气机瞬息相击百余回,徐徐平复。

孙道德面不改色,微笑道:“吾乃太清宫主孙道德,敢问五明宫主可在殿内?能否拨冗一会?”

藏兵护法心中有数,来道行厚,未可小觑,当下收敛血气,横槊挡住去路,粗声粗气道:“有劳孙宫主,大潜修未出,可否改再来?”他言行甚是无理,自个儿却毫无知觉,只道说得客气得体。

匡同尘一双妙目打量着藏兵护法,心道:“原来五明宫主从渊归来,并非孤家寡,还带了几个土著手下……这大个子看上去威风凛凛,不知有何手段,会不会是银样镴枪,徒有其表?”她落后孙道德数步,待到踏冬至殿内,血气业已平息,未曾掂量对方浅。

那厮是自作主张,还是奉五明宫主之命挡驾,孙道德也不去究,他微一沉吟,从袖中抽出一封书信,递到对方手边,斟酌道:“烦劳转五明宫主,天庭局势有变,玉清宫主在玄都山相候。”藏兵护法大大咧咧接过书信,一折为二,随手揣在怀里,孙道德望了他一眼,也不多言,自顾自拂袖而去。

没见着五明宫主,匡同尘心中有些失望,见师尊似有些不悦,转身欲追,忽记起一事,又停下脚步,扭问道:“敢问这位将军如何称呼?”

藏兵护法怔了怔,语气生硬道:“大麾下一护法,不劳尊驾动问。”

话不投机半句多,匡同尘不觉摇了摇,这大个子没调教好,一开就得罪,毕竟从渊而来,粗砺,非我族类,也不用跟他一般见识,她匆匆打个稽首,退出了冬至殿。藏兵护法搔搔,觉得自己没说错什么,怎地就得罪了?他慢吞吞回到大殿内,从怀中取出书信,眼前忽然一花,信笺无风自燃,一缕缕细小的金光窜将出来,忙探出大手去抓,金光滑如游鱼,从指缝溜走,钻虚空消失无踪。

藏兵护法咒骂了一声,三界之地的小伎俩层出不穷,防不胜防,那孙道德铁定是故意的,方才不该轻易放他过门!

渊血战朝不保夕,下层魔物无不汲汲于锤炼身,磨尖爪牙,功行至处,自然凝成血符,殊少有暇推衍神通。藏兵护法虽是镇将出身,天生神力,鼓血气以力巧,无往而不利,于神通变化不甚在意,到了三界之地,血气法则被压制,更是隔了一层。孙道德这一封书信,绝非什么小伎俩,他于袖中引动太清灵机,附以一道神念,径直送五明仙界,个中巧妙,便是魏十七也所知无多。

五明仙界,仙宫正殿内,金光游移不定,倏忽合拢,化作一封书信,从空中飘落。屠真抢上数步,将书信接到手中,稍一犹豫,扭望去,却见魏十七从定中醒来,眸光邃,气机微吐,五明仙宫轰然巨震,灵机暗涌,屠真立足不稳,跌了个踉跄。

气机一吐即收,魏十七起手轻按,镇下仙宫,抚平灵机,目光落在屠真掌心,那书信骤然溃散,金光飘散而出,似有灵,逡巡不敢上前。魏十七看了数眼,金光随之暗淡,他长身而起,嘱咐道:“玉清宫主设宴相请,你且随我去一趟吧!”

屠真眼前一亮,踌躇道:“我去……不打紧吧?”

魏十七道:“有何不可!玄都山的风光,不是等闲能看得的。”

连主都这么说,屠真不禁心生向往,她在正阳门云浆殿中,曾听沈幡子偶然说起,天庭七十二胜境,第一等的好去处,要属玄都玉京七宝山,此山被天帝一切为三,由玉清、上清、太清三位宫主执掌,玄都独树一帜,占了大半钟灵之地,连瑶池都逊色一筹。她不禁拉住魏十七的衣袖,眼角眉梢透出淡淡笑意,轻声道:“好,那便去瞧上一瞧!”

魏十七举目注视虚空,心神动处,灵机从四方涌来,将二挪出五明仙界,落于冬至殿内。藏兵护法匆匆上前拜见,寻思了一番,将孙道德来访之事提了几句,顺提及彤华宫主匡同尘,他不知其姓名,只道“一个宫装子,甚是美貌”。魏十七命他留守冬至殿,胸中响起雷鸣水之声,须臾又唤出二护法,一为樊鸱,一为汉钟离。

他胸腔中一主三副四颗心脏,三颗小心脏乃先天血舍利所化,其中蕴含的佛衍生佛国,生出三座莲台供奉护法,樊鸱占了一座,藏兵占了一座,尚空余一座。渊之底一场鏖战,迦耶一气施展一百零八道佛法,生生不息,将伏岳困死,激斗七天七夜,将其打灭,魏十七收去钟离镇柱,将镇将降服炼化,平里收于佛国内,得莲台供奉,不堕回,永驻于世。

魏十七携屠真、樊鸱、汉钟离三,从容步出冬至殿,唤来一名仙姬,分开云山雾海,驾起云车迤逦出行。

太清宫主孙道德、彤华宫主匡同尘被惊动,双双相迎,彼此寒暄数语,齐往玄都山而去。匡同尘看了三数眼,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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