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节 一枪破敌(1/2)

正当仰首观望之际,樊鸱忽觉心血来,一阵莫名的颤栗从丹田腾起,寒毛倒竖,对杀戮的渴求水般涌来,如此甘美,又如此凶险。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他已经渡过了无数岁月,从上一血战幸存至今,渊在征召镇将,他并不惊慌,失去了存身立命的根本,固然不能再转世回,但这也意味着,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渊无可奈他何。斩断镇柱的羁绊,如果能永驻于世,那该多好啊!

苍穹处,一道奇气从藏兵镇柱逸出,绕行数圈,衍化为一员镇将,疾冲直下,如流星轰然坠地,正落在碎的跸跋岩上,一声巨响,大地层层崩塌,蔓延至魏十七身前戛然而止,陷落一道半月形的坑,如狰狞的伤疤,横贯百丈。

那镇将一步步踏着碎石从坑底登上地面,不急不缓,似乎在思忖着什么,魏十七目光落在他脸上,眸内星云缓缓转动,却窥不对方的虚实。当年西方之主樊隗如此看重,不惜拗断镇柱,抽取奇气催生藏兵镇柱世,其中定有缘故,从这镇将身上,或可窥得几分端倪。

魏十七以梵天之火祭炼藏兵镇柱,断断续续未竟全功,奇气之中蕴含他滴血,虽有一丝羁绊,但未能迫使镇将认主,这是最糟糕的局面,血羁绊对镇将来说,无异于束缚己身的枷锁,而种下枷锁之,便是不共戴天的仇敌!

那镇将眼中出一连串芒,微微伏低身躯,十指握处,奇气显化为一柄八棱甲槊,轻触地面,土石冉冉升起,震颤不已。

遇神杀神,遇佛杀佛,镇将反噬其主,也不是什么稀罕事,魏十七跳下九瘴兽王,打了个手势,命众退避三舍。樊鸱身为镇将,最先察觉到对方体内气息有异,毫不犹豫上前数步,牵起云纹黑豹,缓缓向后退去,屠真扭过去望了一眼,知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心有些低落,兽王小心肝扑通扑通跳,夹紧了尾,灰溜溜撵上樊鸱,紧随其后。 南明小主与管大椿对视一眼,眼色一触即分,还没来得及有所行动,异变又生,苍穹处黑晕流转,一涨一缩,两团黑影坠渊,以雷霆万钧之势落万兽谷内,立而起,手足俱全,面目无缺,与之前冻一般颤巍巍的异物截然不同。

星力克制异物,异物也为星力吸引,魏十七腹背受敌,南明小主与管大椿心有灵犀,双双窜将出去,截住那两异物,分担去些许压力。那镇将提起八棱甲槊,双腿一蹬,大地轰然巨响,身躯由静转动,将虚空生生撕开一道裂痕,合身挺槊捅向魏十七小腹,槊先刺出,空尖啸声尾随而至。

这一槊力量大得异乎寻常,十恶星域困之不住,魏十七挑起天顶枪招架,稍稍慢了半拍,若力量不足以将八棱甲槊掀起,胸腹要害首当其冲,难逃一劫。枪槊相,铭刻于枪身的雷纹尽皆亮起,乙木劫雷,巽风劫雷,五色劫雷,三雷电之力织在一起,轰然击出,八棱甲槊寸寸断裂,那镇将神一僵,露出讶异之色,身躯旋即被雷电淹没。

整整三载光,天顶枪戳/雷池,鲸吞鲲吸,不知汲取了多少雷电之力,魏十七毫不吝惜,这一击便耗去近半,八棱甲槊被打回原形,镇将身碎骨,形神俱灭,化作一道无知无觉的奇气,回归镇柱,温养七七四十九个昼夜后,再度衍化世。

魏十七伸手一招,将镇将遗下的海量血气尽数卷去,凝成大小数块血晶,收于袖中,徐徐回转身来,却见南明小主、管大椿二将各展神通,抵住来袭之敌,樊鸱提着九穗骨在旁掠战,局势还算稳当。他不急于手,凝神看了片时,若说之前落渊的异物只是打前站的兵卒,那么眼前这两形异物大致相当于偏将牙将之流,外放的血气打在身上,连花都激不起,这是克制血气的天赋神通,而且与佛光不同,佛光只能镇压血气,异物却能吞噬血气,化作壮大己身的资粮。除此之外,力量速度亦可圈可点,硬撼魔兽不落下风,但对上万兽谷中的物,如南明小主,如二虎三彪,就有些相形见拙了……

虽具形,终不可当看,异物毕竟是异物,前胸后背,腋下胯下,随时都可抽出黝黑粗壮坚韧皮实的触手,神出鬼没,虎虎生风,令怀念那早已跳出渊的西方之主樊隗,不知他在三界之地过得好不好,偶而是不是也感觉有些老……

一枪敌,摧枯拉朽,雷电的气息横空出世,笼罩方圆百丈,南明小主与管大椿血脉和应,心中一阵阵发怵,连手脚都慢了几拍。异物游弋于渊之外,界膜之内,对雷电极其畏惧,那两形异物不约而同俯下身来,双臂齐齐向前击出,连同颅一并化作三条触手,猛地将对手迫退,后背鼓起两个大包,挣出一双翼,如蝙蝠般刷地飞起,一左一右分逃遁。

异物畏惧雷电,魔兽受制于血脉,同样如此,南明小主与管大椿为雷电气息所慑,稍一恍惚,便失去了追击的时机,樊鸱双眉一挑,正待出手,眼前忽然一亮,一道电光刺视野,天顶枪贯穿一异物,横掠百余丈,将其死死钉在了高崖上。那形异物“嘶嘶”哀鸣,身躯如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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