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节 镇柱不可动(1/2)

契染被王上的许诺冲昏了,不惜得罪三巨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他,何况死的是囚龙,魏蒸并没有放在心上。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顾汶心思周密,没有轻轻揭过,冷不丁多问了一句,“囚龙究竟殒命于谁之手?”

禾煎叹息道:“这却是不知,待契染赶至百岁谷,再细细问他吧。”

顾汶隐约觉得其中有蹊跷,囚龙的手段他心中有数,契染将其灭杀,不知要填上多少魔物的命,如何还有余力赶赴百岁谷,争夺那缥缈的机缘?不过禾煎既然自有打算,不愿谈下去,他也犯不着揪住不放。

禾煎道:“泰卢火山一战,樊隗受伤非轻,眼下不知去向,攻伐百岁谷势在必行,宜早不宜迟,迟则生变。”

魏蒸笑道:“这数试探也试探够了,如何攻伐百岁谷,禾道友不妨说来听听!”

禾煎道:“樊拔山据有地利,百岁谷中潜伏杀机,不利大军讨伐,吾等何不联手杀谷中,斩灭樊拔山,彼辈群龙无首,定能一击而溃。”

马,擒贼先擒王,樊拔山一死,除非樊隗亲自出面主持大局,否则的话,百岁谷必成土崩瓦解之势。但百岁谷中,当真只得樊拔山一主持大局么?魏蒸暗自琢磨,将目光投向顾汶,却见他亦沉吟不语,显然有所顾忌。

魏蒸脆将话挑明道:“樊拔山麾下尚有孙瘸子胡疯子二将,单凭此三,不足为虑,可虑者唯在其余。若按部就班,驱使大军徐徐压进,樊拔山即便落败,也有退路可走,最不济弃了百岁谷远遁,未必就殒命于此,存了侥幸之心,不至死斗。吾三若联手杀,生死一线,势不可逆,万一樊拔山狗急跳墙……百岁谷中一十三处天小界,他经营万载,固若金汤,手难保不握有镇柱镇将……”

“镇柱”之由来并非隐秘,知者甚众,天小界得血气滋养,天长久,机缘巧合,可孕育出一宗宝物,粗砺如石,颀长如柱,即为“镇柱”。镇柱之内藏有一道奇气,乃天本源所在,以海量血气催动,可衍化千万铁骑,奇气不竭,铁骑不灭,更有甚者,铁骑之中或有强将横空出世,名为“镇将”,其神通广大,不可力敌。

渊浩瀚无涯,天小界不知凡几,得以孕育“镇柱”者为数不多,一旦取走“镇柱”,天随之崩塌湮灭,无可挽回,毁一处便少一处。天小界有诸多妙用,单是灵药宝材便不计其数,杀取卵殊不可取,非是长久之计,是以三皇六王诸方之主对“镇柱”所在秘而不宣,生怕有短视之辈妄取,非到迫不得已,绝不轻易下手。

亿万魔物应渊本源之力而生,各为其主,彼此争夺血气,寻常小打小闹不在话下,并不伤筋动骨,唯有渊主宰手其间,投镇将铁骑,方可称之为“血战”。血战一起,厮杀旷持久,不死不休,苍穹之下尽为修罗场,谁都无法独善其身,谁都不愿轻易启衅,更何况,三皇六王渐渐察觉,渊意志因血战而壮大,再不及时收手,势将难以压制。

“镇柱”一物关系重大,诸方主宰把持极紧,不容旁轻易手,魏、禾、顾三巨位高权重,却也无缘“镇柱”,魏蒸的担心并非空来风,顾汶的顾忌亦正在此。禾煎早已虑及这一节,徐徐道:“三皇六王诸方之主早已达成协议,镇柱不可动,血战不可起,樊拔山岂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主动掀起血战。”

顾汶道:“利害所在,犯浑在所难免。”弦外之音指向契染,原本以为三巨联手,诸神将必定退避三舍,没想到竟跳出一个愣青来,不依不饶掺上一脚,成为意料之外的变数。

禾煎心中微有不悦,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樊拔山即便有意犯浑,也犯不得浑,衍化铁骑镇将须消耗海量血气,非是渊主宰,数万载积累,无可为之,镇柱在樊拔山之手,只可当一宗收放兵卒的法宝,无从驱使奇气,引动血战。”

魏蒸愕然道:“禾道友从何得闻?”

禾煎摆摆手道:“因缘际会,偶然听得,却是确凿无疑。”

顾汶若有所思道:“数千载之前的那一场冲突堪称激烈,打到陆海崩坏,天昏地暗,却也只局限于一隅,及至诸位主宰相继降临真身,引动镇柱内铁骑,血战骤起,席卷渊,无可置身事外,如此说来,镇柱才是血战的关节所在……”

魏蒸打量着禾煎,神有些古怪,后者摆摆手坦言道:“所知仅限于此,别无其他,斩杀樊拔山可行,迫樊隗风险太大,谁都承受不起血战的后果。”

顾汶心中寻思,如此看来,王上只命守住百岁谷,退西方之主樊隗,其中的分寸甚是微妙——是了,即便吾等倾巢而出,拼死一战,亦奈何不了樊隗,根本无须将个中缘由说说透。他权衡片刻,沉声道:“也可,先杀百岁谷,斩了樊拔山再说,兵卒若损失过大,未必抵得住樊隗的反扑。”

魏蒸猜测他如此快就下定决心,多半是觊觎樊拔山手中的“镇柱”,他心中暗暗冷笑,向禾煎颔首示意,此事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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