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节 什么都在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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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在变。

东溟城中，“柜坊”新增了第六部，清部，执掌份和董事会，由此形成了隋、唐、宋、元、明、清六部并行的格局，并且从原来的十进一步分割，宗门持细分至董事，五行宗占四十，其中褚戈三十，秦子介五，寇玉城五，徐壶占二十，秦贞占三十，分了十给余瑶，剩二十，毒剑宗石铁钟占五，御剑宗莫安川占五，合计一百，董事的最低持仍为一。

主意还是魏十七出的，这是一个新的尝试，他为柜坊引了活力，提供了某种变动的可能。像一块藏着骨的，可能会哽住喉咙，褚戈权衡再三，决定一吞下，徐图消化，他看到了份分割带来的好处，柜坊的份将发生流转，更多的董事进董事会，会有更多不同的声音，更多的利益纠葛，局势将变得愈来愈复杂。

是挑战，也是机会，他踌躇满志，盯上了别手里的份。

另一方面，继柜坊之后，“一斛珠”以高调的姿态迅速崛起，陆续开出两家分店。“天”字号主店出售品，价格面议，其镇店之宝便是古修士遗下的赤星伏天剑，出主店的俱是行事低调的豪客，出手阔绰，一掷千金，主店还接受魂器的定制，当然，索价也更高。分店面向不同的受众，“地”字号分店门面最大，五层高阁，出售中高档魂器，索价从几百到数千都有，门类众多，单是值守的仙都弟子就有数十，“”字号分店出售“制式”魂器，易耗品，售价较为低廉，光顾这里的大多是囊中羞涩的散修及姥姥不疼舅舅不的外门弟子。(本章由77nt.Com更新)

“火鸦殿”在小白的主持下稳步扩张，逐年吸收有才的门，从杂役做起，进而晋升为学徒、弟子、执事、供奉，一步步接触“魂器”冶炼的秘密，手艺出众者，分润的利益足以让东溟城的大多数修士都眼红。随着“魂器”不断通过“一斛珠”的渠道流市场，“火鸦殿”的地位也越来越高，明眼都看得很清楚，“一斛珠”依附于“火鸦殿”，缺少小白的支持，陆葳根本不足以维持下去。

与内城相比，赤星外城并没有彻底脱离俗世城池的建制，唯一的差别在于“官府”的势力被“修士”架空，以知府许棠为首的官僚充其量只是赤星城的“大管家”，虽然分得四分之一的税收，却没有多少特权可言。

这么多年过去了，许棠老朽不堪，上书乞骸骨返乡，接替他的是许长生的心腹将欧阳泉。天下已定，刀兵库，马放南山，欧阳泉立下赫赫战功，授辅国将军，随着年岁痴长，他对缥缈的仙道愈发感兴趣，向许天子求，愿转文职，外放赤星城，当一名闲散的知府。辅国将军是武官正二品，知府是文职从四品，许长生不愿委屈了将，便下旨单独划出一赤星省，西至仙云峰，东至流石峰，北至接天岭，南至西泯江，任辅国将军欧阳泉为巡抚，坐镇赤星城

老去的不仅仅是许棠和欧阳泉，许长生虽得丹药之力，终究是凡之躯，抵不过岁月的侵蚀，于镇海三十八年驾崩，谥武皇帝，庙号太祖。许长生死后，登基的并非是太子许砧，而是幼子许砺，早在父皇驾崩前，太子就先一步病身亡，为此许长生跳如雷，将看治太子的御医尽数斩首。京师汴梁流言四起，说许长生和许砧死于非命，下手的正是许砺，然而流言只不过是晨曦下的露水，很快就消散了，经历了前朝的覆灭，新朝的崛起，身居高位的都是些现实的，他们把目光投向遥远的赤星城，结果等来了辅国将军欧阳泉，拜倒在金銮殿下，向天子奉上赤星城主的一纸贺信。

薄薄一张纸，寥寥数行字，真伪未辨，让许砺坐稳了天子的宝座。许砺改元庆历，登基大典后，便在欧阳泉的陪同下，轻车简从，远赴赤星城拜见魏十七。

镇海关一别，许长生再也没有见到魏十七一面，他曾御驾巡狩疆土，来到赤星城，逗留月余，终究是缘悭一面，只能失意而返。事实上，仙凡殊途，魏十七根本没有把他放在心上，见或不见，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差别。

许砺则不同，他出身仙都，曾为魏十七的同门，因为秦贞之事，还扯上辛老幺与他斗了数回，吃亏又吃苦，到来什么都没捞着。时光把一切恩怨都冲淡，留下的只是对青涩年月的怀念，那点怀念就是分所在，魏十七没有刻意回避，在东溟城沉默之歌见了许砺一面。

罗刹心备下酒宴，没有乐歌舞助兴，作陪的只有辛老幺和成厚，都是当年的熟。

寒暄几句，喝了五七杯酒，许砺奉上一只储物袋，其内装了十余件小玩意，他提到京师大豪商陈东的名字，这一回举天下之力搜罗先天乙木至宝，他在其中出力不小。

许长生微寒时，曾得陈东资助，如此算来，陈东也是七老八十的了，那一辈，曾经搅动天下大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终于也到了退出舞台的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