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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斯在陈辞身前停下脚步，锃亮的军靴落在地板上哒的一声响，在陈辞的耳中这就是相逢的乐曲序章。

但这个鼓点之后并没有如他所愿奏起欢愉悦耳的舞曲，盖维斯甚至没有问一声好，就和他擦肩而过。

陈辞愣了愣，慢慢转过身。

他看到盖维斯淡漠地和康斯坦丁夫互相问好，和费南多也不咸不淡地闲聊了几句，唯独没有把多余的注意力分一点儿在他身上。就好像他是个空气做的，看不见摸不着，只当做不存在就好。

巨大的落差让陈辞气闷得浑身发抖，侍担忧道，“皇后，您的身子……”

“我很好。”陈辞咬牙切齿道，“非常好。”

他暗自询问系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盖维斯到底是不是他的，为什么他好像不认得他了，系统装鸵鸟一概不予以回复，来来回回只知道重复一句“请宿主注意遵守任务执行规范……”

那边虚伪的际告一段落，盖维斯三似乎提到了他，先后朝他看了过来。康斯坦丁夫眼中是贵族式的鄙夷轻视，费南多的眼里充满了露骨的挑逗和欲望，盖维斯……

盖维斯看他，就像在看大厅里的一座雕像。随后，对方朝他走了几步，平静道，“你和我跳一支舞。”

侍见盖维斯走来便自觉退后了，陈辞一个孤零零的站在大厅中央，接受那些绝对称不上善意的目光的洗礼。他仰起，不卑不亢道，“这不是邀舞的礼仪吧？”

盖维斯的双唇都很薄，紧抿时给一种线条很锋利的感觉。陈辞按捺住想要亲吻那双嘴唇的冲动，装作满不在乎地翻了翻袖。“我特意学了宫廷礼仪，你应该对我行吻手礼再邀舞……陛下。”

盖维斯冷冷打量着他的皇后，看到裙摆上的灰印时，他的表终于有所松动。然而在旁看来，皇帝也只不过是挑了挑眉。就像山顶的青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