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皮的斗争】 三十（2/4）

里离他家足足十一站之遥，要他走去那是

打死也不肯的。

上了车也不慌张，假意四下摸，然后故作惊讶状：「咦，怎么钱包没带出

来，坏了坏了！麻烦师傅停车，我要去……」司机当然要到站了才停，陈皮皮

下了这车又上那车，依法炮制，换了几次车，离家也就不远了。其间司机乘客售

票员见他奇装异服，怪异不可言状，都侧目而视之，表各异。均想时代果然进

步了，如今的年轻为求标新立异，可是大胆新的很呐！

经此一番惊心动魄，倒把 妈妈的惩罚看轻了，如今是在自己家楼下，到处都

是认识自己的，还穿了这调调儿的衣服招摇，可有点说不过去！当下壮了狗胆

上楼敲门，边想怎么解释衣服的事，想来想去，要解释得圆满通畅却是大大地不

容易了。

程小月正在客厅坐着，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墙壁，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在想什

么。一想到阳台的事，难免心烦意，儿子是一天天大起来了，可惜还没品尝

到他长大的欢喜，烦恼却一脑都来了！不说之前和那个无良的，还有胡玫

这样可恶的勾引，现在倒敢对自己耍流氓了！这件事非同小可，解决得不好了，

说不定影响儿子一辈子，但是要想解决好又谈何 容易！这个话题在母子之间自

然是个禁忌，偏偏还有了那么一个稀奇古怪的荒唐之夜，想起来就叫疼！可

是倘若不对他循循教导，不知道他还会出多少让崩溃的事来。今天的事，

按照以往的惯例，不揍他个血流不能自理才是奇怪，可她这个儿子如今打

成钢，早已经是棍拳脚只等闲！要把他打到心服服幡然醒悟，那是希望渺茫

之极了。好吧，这次先不打，撕脸和他好好谈谈……

等开门看见儿子那一身打扮，不禁愕然：「你怎么穿成这样？你穿的衣服哪

里去了？等等……看看你这脚，鞋子怎么也没了？我去给你打水来，洗净了再

进来……」

那垃圾袋的气味难闻之极，当然不肯让他穿着进屋，去又给找了件短裤，

让他在门换了。等到他把袋子扯下来，不由更是惊讶到不可思议内裤居然

也不见了！这个儿子虽然平里花样出，常常叫瞠目结舌莫名所以，但事后

想想也总还是有迹可循，如今这样的况，就算打程小月的脑袋，那也是无论

如何都想不通了。

「这件事……咳咳……说来话长啊，嗯嗯， 妈妈你放心放心，不必为了我担

心，虽然刚才险象环生危机四伏，儿子我还是智勇双全平安来了。」

程小月的好奇心倒盖过了刚才心里的盘算，睁大了眼等他的解释。

「我当时对 妈妈亲密过分……咳咳……你别瞪眼行不行？好吧，是耍流氓过

分……下了楼心里十分不安，决心认真反省自己的错误，正反省着呢，突然遇见

一只好大好大的恶狗！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比藏獒还大了一倍。这个畜生正在

追一个无辜的路，眼看就要追到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大喝一声：孽畜，

还不与我住腿！然后奋不顾身地拦住了它。它就掉转来追我了， 妈妈，说起来

也奇怪，我本来跑不过它，但是一想到 妈妈，立刻神倍力无穷了，这样才

刚刚和它旗鼓相当，它追不到我，我也甩不掉它。我就想啊，这样下去，总不是

个办法，必须要想法子把它引开了才行。于是我就边跑边脱衣服，扔一件不行，

再扔一件，还是不行，最后我使出了绝招，把内裤丢给它了，嗨，还真是奇怪妈

妈，它一见我的内裤，马上一就叼住了，不停撕扯，我这才顺利脱了身。」

他在那里滔滔不绝鬼话连篇，程小月啼笑皆非蹙眉不止，知无论自己如何

追问他也必定不肯说实话的，抓起果盘里的一只苹果砸了过去：「给我住嘴，你

拿我当孩子哄吗？」

.b.　　陈皮皮稳稳地接住了，狠狠咬了一，咬得果汁飞溅，含糊不清地说：「妈

妈，给我先吃饭吧，我肚子很饿了……如果要打我，也先让我吃饱了，好做个饱

死鬼。」

程小月只得去给他热了饭菜端出来，说：「吃完了自己把碗洗了，我现在去

洗澡，一会儿到我房里来，我有事和你商量。」

陈皮皮大感意外，如此和颜悦色的 妈妈，实在是古怪得很，她要是说：「一

会儿到我房间来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