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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媛媛和兜里摸出一支烟来，回看到韩半夏，叫了她一声，“韩部长。”

程媛媛低点烟，韩半夏问：“还有吗？来一支。”

程媛媛看着韩半夏挑了挑眉，“你也会抽烟？”

韩半夏笑了笑，兀自拿过程媛媛的烟盒从里面磕出一支，熟练的点火。

烟雾缥缈起来，两个静静的站着，谁也没有说话。

一支烟快要燃尽，程媛媛低下，“半夏，你恋过吗？”

她没有叫她“韩部长”，而是直接唤了名字。

韩半夏吸了烟，笑容有点淡，也有点冷，“当然。”

“其实我真的拼尽全力在他。”

这句话说出来，声音已经有一点颤抖，有一点哽咽。

韩半夏知道她说的是吴越。

这件事没有发生之前，谁都认为程媛媛和吴越是最完美的一对儿，男俊娇，程媛媛开朗大方，业绩很好，在公司很有缘，相反吴越却不大说话，总是在程媛媛身后默默地跟着她，宠着她。

俩个互补，怎么看怎么般配。

就连韩半夏都觉得吴越惨了程媛媛。

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吴越居然会抛弃程媛媛出轨。

“你不知道我看到那些短信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感觉。”程媛媛说：“他跟她说晚安，说她是他最心的，到最后我知道了整件事，想要找吴越说明白，吴越给张新发的竟然是，一切都有他承担，不希望把张新卷进来。”

韩半夏静静的吸了烟，烟雾在她的眼前飘渺着。

程媛媛说，“一直到最后，我觉得我居然成了一个刽子手，吴越成了保护着小贱的一把伞，他们你侬我侬，我却成了真正黑暗的那个。”

程媛媛顿了好久，韩半夏知道，她是在整理绪，再说下去她可能当着韩半夏的面哭出来。

韩半夏没有打断程媛媛，也没有出声。

程媛媛也是一个倔强的孩子，韩半夏其实也有过这种时候，跟别倾诉的时候，如果连续说下去就会哭出来。

他们这种孩，都不希望别看到她们的眼泪。

过了一会儿，程媛媛继续道：“我现在不是难过，是灰心，对他灰心，对灰心，更对自己灰心了。”

“你觉得你自己是刽子手吗？”韩半夏把烟摁灭，问道，“你觉得你自己是黑暗的吗？”

程媛媛没有回答，静静的看着韩半夏。

“如果觉得自己不是，那么别说的话又何必在意，如果觉得自己是，”韩半夏高傲的笑了笑，“那又怎么样呢？是就是咯，是他们不仁在先，就算你现在甩吴越一个耳光，那又怎么样？一报还一报，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程媛媛愣住了。

“所以没有那么多想法，随心而已，如果你现在不爽吴越，那就去他办公室，砸了他的东西，大闹一顿，让他在整个许氏混不下去，或者你能想到的任何惩罚他的办法，你都可以去做。”

韩半夏顿了顿，说，“只要你自己能够承受你的行为带来的后果，比如说你要去杀了吴越，那么也没有拦得住你，但是你要想好你承受的后果，你想要在公司闹一场，你就要承受全公司上下都知道你被劈腿这件事，只要你能承受，你就可以随心。”

“半夏姐，我真没有想到这番话会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程媛媛用近乎崇拜的目光看着韩半夏，“我一直觉得你是那种霸道上司，在公司里面……谄媚上级的。”

韩半夏被程媛媛的形容逗笑，“我就是觉得你别把自己划在一个小的圈圈里，自己出不来，其实都是第一次活在这个世上，我们都有权利让自己活的开心。”

“是，”程媛媛说，“我现在就是觉得，不值，这四年，太他妈不值了。”

韩半夏看着远方，层云渺渺，树荫茂密。长长的舒了一气，“过几年你再回过来想想，其实是值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其实和程媛媛聊一聊是韩半夏一开始就想好了的，他们说张新是吴越的/，这个词每每被韩半夏想起，她心里都会觉得不舒服。

如果程媛媛心里能好受一点，她想她也会好受一点。韩半夏从下武侠小说看得太多，胸中自小就有一正气。

吃完饭，众嚷嚷着要唱歌，都知道韩部长唱歌好听，韩半夏想走，被众拉着没走了。

“光是唱歌也没有意思，咱们这样，唱歌系统打分最高的和最低的那个来个互动怎么样？”喧闹之中有一位男士站起来提议道。

这个提议一出获得了大众的认可。

“好啊，那什么互动啊？”

“真心话大冒险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