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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声费了牛鼻子的劲儿问:

“哭了?”

“哭啥?”

李翠花又红了眼,“儿啊,俺心尖尖的儿,娘没用,娘把你媳都丢了。”

李大力看她哭得气都喘不过来,想安慰她,结果喉咙眼一哽眼珠起,差点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李翠花看着儿子这幅“死不瞑目”的样子,痛下决心,决定掏光家底都要给他讨个“属水”的媳

李翠花到处打听,这不打听不好,一打听,听说要嫁给个快死的,即便是昔尊敬的大队长,彩礼少说八百块、一千块。全家勒紧裤腰带都掏不出那么多钱,李翠花又愁又苦。

终于有看不过眼的偷偷说:“你要不嫌成分寒碜,方是个残疾,其实老地主家的闺也属水哩!”

这个消息对于李翠花来说,无异于拨开乌云见了光,她又喜又惊:“寒碜啥!”

“这正正好哩!他们家肯定不要那么多彩礼!”

李翠花终于想起了贺松叶这一号来,整个大队里最安静的,不会说话也不会埋怨,只闷声活。她正正好比她家大力大了几个月,当年她出生时地主家开了十桌大鱼大的酒席,放了几统炮。李翠花还摸着肚子感叹同不同命,会投胎,一个不值钱的丫都比她儿子都金贵。

李翠花一跃而起,收拾净了自己立马跑去贺家“提亲”了。

李阿婆原本正坐在凳子上看山那边的夕阳,浑浊的眼努力地看着那败的牛角山,心疼着那里埋着的宝贝。

还好柏哥的金锁片儿挖出来了,不然李阿婆会更心疼的。

很快李翠花就赶到了贺家,在李阿婆面前又哭又嚎,只差没给她跪下了。

李阿婆平静地把李翠花颠三倒四的话听了个全,她让柏哥儿背她去看望了李大力一眼,是个结实的后生。她瘦得跟老枝一样的手摁了摁李大力的身,瞧了瞧他的眼珠,看样子竟是像个大夫似的。

贺松柏又把她背回了贺家,她淡淡地跟回复:“可以,不过